用晚膳时,趁着小国君又趴在案上叮叮当当敲他那堆宝贝铜铁零件功夫,时谌把下午陪他练刀那名玄甲唤来,问遍详情。
玄甲跪地道:“回统领,大王虽无内劲,但是刀术自成派,确在属下之上。下午不敌,若不是大王及时收手,属下条胳膊便保不住。”
这实在是太奇怪,小国君虽从小习武但十三岁经历过那件事后身体便垮,怎可能将将双腿痊愈便有身能胜过玄甲功夫?需知玄甲二十随便挑出人就足以力敌百人精锐,败在小国君手中,实在是天方夜谭,若不是下午亲眼目睹,其他玄甲也不敢相信。毕竟这不是随便冒出来普通人,而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天天长大国君。
大王凌厉身手,实在是叫他们匪夷所思。
时谌听完却没有丝毫异样,确认玄甲没有刻意放水后只是暗暗放心。转念想又觉得自己多此举,他大王情意如此深重,若没有足够能力怎会任性到要和自己前去战场那样凶险地方?
心极,他王先前马上到及冠之年却还是副十五六岁孱弱模样,如今不仅双腿恢复如初,短短两月竟也长高些许,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天比天康健。
聂嘉知道他在想什,挥舞着自己还纤细不已拳头,炫耀道:“方才险些刀斩下玄甲手臂,他向服输,如今足可以随你起征战沙场。”
时谌顿时心里紧,“这些事,自有替你打理。”
“知道战场很危险。”聂嘉动动跨坐在他腿上,搂着他后颈和他对视道:“所以想保护你。你在前线出生入死,要怎安心在王宫等你?”
他自然没有忘记,这世时谌是如何被司空寒率兵围杀,挫骨扬灰。每每念及此,即便是在时谌身边,聂嘉都掩饰不住浑身散发戾气。
此时身后传来哗啦声,似乎有什倒。时谌挥退玄甲,撩起袍角起身回到案前,发现聂嘉叮叮当当时不小心把他刚刚批完折子给碰倒地。
他看着聂嘉还在专注鼓捣些精细零件模样,忍不住眼眉间都染上丝笑意,蹲下来将折子捡起。
聂嘉问道:“那是什?”
“西北捷报。”时谌说着在他身边坐下,抱着聂嘉腰腹在他耳畔缓缓道:“虽还没有大战齐国,但小战役
时谌能窥见他眼里血光,顿时醒悟过来,他王早已经不是小孩子。
“当然。”他虔诚地执起小国君手亲吻他指尖,勾唇笑道:“也想同你起并肩作战,将天下都纳入你手中。”
聂嘉笑起来,往他唇上咬随后从他身上下来,安心道:“那去沐浴更衣。”
时谌却拽着他手将人扯回来,随后把抱起,“同去。”
聂嘉伏在他肩上笑笑,暗处玄甲们每每见到两人腻在起画面都恨不得以刀自戕,暗暗自责没有保护好大王,竟然让他们统领爬上龙床……这日后他们该当如何面对黄泉中先王!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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