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头:“打家劫舍,杀人放火,大姑娘小媳妇地抢,看到好看小伙子也抢,健壮点也抢去当壮丁。都是亡命徒,要就让官府剿,狠点又有门道就做山大王。”
被他几句话说得直瘆得慌,老头生死看淡仙气飘飘地笑笑说:“莫慌。就算真命不好碰见悍匪,你个男人,既不健壮也不好看,顶多抢你点钱。”
他带着脸特别真诚嘲讽对说:“你为什像鸭子样每天都在水里?”
说:“……呦,大爷,鸭子般不在水里,在KTV。”
老头说:“你说什胡话?水进到脑子里去?”
端着脑子进水样智障微笑,心想,呵,古代人。
老爷子吧嗒抽口旱烟,说:“不过,孩子,你要小心点,最近不太平,天晚就别出门。”
大西南什都好,就是太热。像这种来自北方狼,到这里简直被烤成条热狗。刚来那段时间真晚上热得连觉都睡不好,还害怕吵醒剑秋,只能悄悄翻来覆去地烙饼。当鬼鬼祟祟地翻第三个身时候,剑秋拨拨肩,问:“怎?”
叹口气:“还是把你吵醒啊。天儿太热,睡不着,”四仰八叉地仰面躺着,条腿压在剑秋腿上,抱怨道,“什破天儿啊,热得太邪性,天似穹庐清蒸四野啊,都害怕睡着睡着就给蒸熟,要不明天晚上直接睡锅里吧,省你还得早起做饭,直接吃现成。”
剑秋习惯嘴上没边儿,轻轻笑下,爬起来拿蒲扇回到床上,坐在旁边给扇风。
说:“干嘛呀?就那说,哎行别扇胳膊多酸啊,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。”
他摇摇头,说:“不差这会,等你睡着。”
说:“怎?”
他说:“老样子,好像是南边又来流匪,要来山上落草,”他嗤笑声,“咱们这里山高皇帝远,大山里头躲就做天王老子,流匪就跟蝗虫样茬茬,你习惯就好。”
说:“……大爷您这淡定吗?您清醒点啊匪不是得打家劫舍吗?”
他又嗤笑声:“得看是什样匪,躲罪般就老实,山里窝,不怎惹事,想当山大王般就凶狠,不过这种少,几十年出不来几个,这辈子,还没有碰见过。”
说:“凶狠?”
说:“你别……”
他伸手捂住眼睛,轻声说:“没事,睡吧。”
扇子风很柔,吹多久也不会觉得头疼。实在是太困,会儿就睡着。
睡着之前还迷迷糊糊地想,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拯救银河系及其他河外星系,这辈子才能遇见他啊。
晚上时候热白天更热,天天只有教书时候像个人,回家马上融化成胶体形态瘫床上唏哩呼噜地啃西瓜喝茶,恨不得天洗八遍澡,可惜没那多水。有段时间动不动就去河里泡着解暑,结果被隔壁老头嘲笑像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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