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日气氛却大不相同,这皆因昨夜今晨,发生那些事。*员们已经知道,昨夜那颗红色烟花,也知道开封府兵连夜调动,将文相公、陈学士等人府邸包围。
这不啻于声惊雷,炸开在平静如水京城官场。在场大小*员胥吏,少说也有大几百人,没有谁不被撩拨得心神不宁,紧张万分!众*员忍不住交头接耳,叽叽喳喳议论片。
当然最紧张还属赵宗实、王拱辰和吴奎几个。正如热锅上蚂蚁,又似翘首老鸹,焦急等待韩相公到来……因为殿前司衙门封锁消息,他们竟还不知韩相公已经做笼中之鸟。
尽管他们自信,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在自己这边,但是因为韩琦不到,得不到殿前司衙门里准确消息,赵宗实似觉心中有些岔气。人心里慌,有时候不想说话,有时候又特想找人说话。
赵宗实便是后种,他踱步到几位馆阁学士身边,笑道:“诸位聊什呢?”
”王山面无表情道。
“当然是故意啦。”穆易乔摇头道:“擒贼先擒王,人家很棒吧?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王山冷冷道:“你杀他,是因为你认出他是赵宗晖。”说着压低声音道:“你是想让们这些人,彻底断跟潞王指望。”
“嘻嘻……”穆易乔掩口笑道:“讨厌啦,什都瞒不过你。”
“你太小瞧。”王山冷哼声道:“是,家里是家里!”
几位学士赶紧作揖相见,风度翩翩翰林学士冯京道:“正要问问王爷呢,听说昨夜京里颇不寻常,开封府巡铺兵连夜集结,把文相公和陈学士等几位重臣府邸包围,不知是否确有此事?”
赵宗实本只是寻个话头,道个开场白,却不想引来冯京番板询问。他没法回答这些问题,但又不得不敷衍,勉强笑道:“奉旨办差而已,至于原因,也不知道。”
“奉旨……”冯京却更加奇怪道:“什旨意?下官为何没听说。”他是内制官,皇帝首席秘书,有此问也算正常。但赵宗实那样回答,分明是不想细说意思,他却非要刨根问底,心思就颇可玩味。
“……”赵宗实这才意识到,这厮是在质疑自己,再看看旁边几位学士,都把耳朵竖得尖尖听这场谈话。登时,他本就焦灼不堪心里,蹿起无名之火,遂冷冷答道:“冯内翰这个爱
“其实正是为你家里。”穆易乔面色正,低声道:“你们家和潞王府瓜葛太深,若不杀他个兄弟,将来怎跟他们划清界限?”
“你个娘娘腔……”王山心中热,多年同窗,早已胜似兄弟。
※※※
今天不是常朝日子,但政事堂、枢密院和秘书省都设在宫里,是以诸位相公,并两府大小*员,以及随侍帝侧诸位皇子、大学士,依然在宣德门前等候卯时开门。
这样日子没有御史纠劾,气氛本要比大朝时轻松许多,大臣们聊天问好,讲讲京里官场笑话,等着开门后便各奔去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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