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紧,那父子不过是拴在链上狗。”孟阳看看王拱辰道:“没有枢相手里调兵兵符,他有多少军队都动弹不得!而侍卫亲军步军司和骑军司都指挥,都是们这边人。天亮,便调城外驻守两司禁军入城……”
“你要火并?”王拱辰登时摇头连连道:“那些将门个个油滑似鬼,是不会轻易听调。”
“此时彼时。”孟阳冷笑道:“家王爷有曹皇后支持,而那赵曙远在河北,这大宋皇位已经没有悬念!他们是想立下从龙之功,还是被秋后算账,全看这节骨眼上表现!”
“而且火并可能性微乎其微。”吴奎也点头道:“那狄青胆小如鼠,最怕被当成乱臣贼子,八成会乖乖靠边站,让们接手城防。”
“嗯,枢相不妨给他下道命令,让他两司兵马原地不动。”孟阳点头道:“下就试出他成色来!”
管它有没有什遗诏!”孟阳却断然道:“这时候,两样东西才是根本,个是曹皇后,皇帝死,这个国家她做主。就算有什遗诏,也可以让她废掉那个,重立英主!另个是军队,谁手里有军队,谁能控制京城,谁就说算!”
他这番近似疯狂言论,让王拱辰和吴奎也惊出身冷汗,这是要提着脑袋干啊!
“宫门到现在没开,看样子天亮之前是不会开。”孟阳沉声道:“当务之急,是把京城控制在手里!”
“京城防务……尽在那狄青父子手里。”吴奎露出苦笑道。
说起京城防务,自然包括三方面,个是城内驻军,个是城外驻军,还有就是守卫城门力量。汴京城二十四万卫戍禁军,分归禁卫三司统辖。殿前司所辖禁军,基本驻扎在京里。侍卫亲军步军司和马军司军队,则在城外军营驻扎,拱卫京城。
“那好吧……”王拱辰这会儿也想清楚,孟阳方才话,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,旦王爷登极,未来几十年浮沉荣辱,全看自己今日表现。此时不卖命,就等着将来要命吧……
“不过有支部队,可千万别调进京城来。”孟阳想想道:“就是现在改叫忠武军东川军!”宋朝禁军序列并不固定,有时候些部队因为需要,而调离京城,还有些立下战功地方精锐,会被提升为禁军,调往京城驻扎。
东川军便是后种情况,他们因为在西南作战勇猛,而被分为二,半仍会东川城驻防,半赐名忠武军,编入侍卫亲军
至于城门守卫则由皇城司负责,另外大内侍卫也归皇城司统辖。
显而易见,皇城司和殿前司,才是京城防务关键。谁掌握这两个机构,谁就能控制京城,甚至决定皇位废立!
要命是,这两个衙门竟然都在狄青父子手里!而这父子俩跟赵宗实、跟韩琦、跟王拱辰关系,那真是……差不能再差。
昔日之因,结今日之果。若非当年手酿造宫闱之乱,今日又怎面对这等局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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