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上,陈恪从袖中掏出张纸笺,这是萧峰借携手时,塞到他手里,不知道是什名堂。
展开看,险些魂飞魄散,只见上面赫然是半阙《鹊桥仙》:
‘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’
这正是当初陈恪,写给萧观音半阙词,时隔数载还透着浓浓*情。这、这怎会落到萧峰手中呢?
‘莫非这厮想要挟?’这是陈恪第个念头,但转念就否定。萧峰是萧皇后最亲信族人,当年还受萧后密令,找自己问计呢。事情败露,他样跑不掉!
陈恪不敢再玩火,赶紧把话题掐住道:“再说,小孩子聪明健康最重要,长相像谁倒真无所谓。”
“二殿下倒真是聪明非常,才刚两岁便能吟诗背词。”萧峰淡淡道。
“哦?”陈恪心弦猛地颤,竟有些想掉泪道:“会被什诗词?”
“全是学士作品。”萧峰面无表情道。
“其实唐诗还是要学,尤其是边塞诗,那才是男儿当学。”陈恪情不自禁道。
“好名字。”陈恪有些出神道。
“好在哪里?”萧峰问道。
“大殿下叫耶律俊,二殿下叫耶律逸,俊逸非凡!”陈恪挤出丝笑容道:“皇后娘娘乃北朝第美女,所出二子自然当得起这两个字。”
“大殿下是‘莫浚匪泉’浚,二殿下是‘能不忆江南’忆。”萧峰却颇不识趣道。
“呵呵,是……”陈恪干笑声。
‘那他想干什?’回到府中,陈恪依然坐卧不宁,猜不透萧峰葫芦里卖什药。忽然想到种可能,莫非这厮只是个传声筒?否则他怎会知道这要人命半阙词?
若是传声筒话,倒也不用担心,只消等他传话便是。遂安下心来上床睡觉。
第二天,陈恪依旧到使馆作陪,接伴使也好馆伴使也罢,其实就是三陪,陪吃陪玩陪聊天
“学士此言……”萧峰表情怪异道:“边塞诗,适合们辽人学?”
“呃……”陈恪才想起来,边塞诗里反面角色,都是匈奴突厥之类游牧民族,那可是契丹人老祖宗……不禁尴尬笑道:“罢,是失言。”便把话题引开,不再触及那位二殿下。
两人有搭没搭聊着,均是满腹心事,终于捱到日头西斜,陈恪便起身告辞道:“明日再会。”
“送大人。”萧峰起身与他携手走出去,直把陈恪送上车才转回。
※※※
“而且大殿下长得像陛下,面容刚毅。”萧峰看眼陈恪,幽幽道:“二殿下却既不像陛下,又不像娘娘,却是自己个样。”
“小孩子,样子会变。”陈恪低下头道:“大就像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萧峰叹口气,像是开玩笑道:“突然发现,二殿下和学士倒有些相像呢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陈恪心揪,苦笑道:“熟归熟,话不能乱说。可能这人有些大众脸,看着和谁都有些像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萧峰恍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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