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陈恪进来,她才看清,这厮竟然只穿条裤衩,那身匀称健美、又毫不夸张肌肉,就那没遮没拦,展现在她面前。
尽管号称名妓,但她都记得不,上次看到男人裸体是什时候,竟也羞红脸,别过头去,声如蚊鸣道:“公子快穿上衣衫。”
“得让先擦干吧。”陈恪指着身上,噼里啪啦往下滚水珠子道。
杜清霜随手扯过根毛巾,递到他怀里,陈恪接过来,胡乱擦拭番,转过身去道:“背上擦不着。”
杜清霜无可奈何,只好接过毛巾,帮他擦背。这才发现,手里这条毛巾,是自己方才卸妆后,用来擦脸。
同行,投靠到她门下。杜清霜不好拒绝,何况这些女子,大都经过青楼多年艺术培养,歌舞乐曲皆有所长,她干脆便组个歌舞团,让擅长唱歌唱歌、擅长奏乐奏乐、擅长跳舞跳舞,精心排练之后,以晚会形式演出。
谁知竟炮而红,成汴京城最成功歌舞团,请她们演出邀约,可以排到来年夏天。
姑娘们都有不错收入,更重要是有归属感,自然人人开心。但杜清霜却不开心,她尽管对帮助到这多人,感到十分欣慰。但操心歌舞团运转,处理层出不穷问题,应付复杂许多倍麻烦……对这个视歌唱艺术为生命女子来说,都是难耐折磨。
今晚,在闹哄哄酒楼中演出应酬,已经让她忍无可忍,为尽快恢复安宁,她遣散侍从,独自坐在漆亮梳妆台前,雕花铜镜里美丽容颜有些萧索、冷漠和疲倦。
尽管才二十二岁,她却觉着自己快要老……幽幽叹口气,杜清霜开始对镜卸妆。当头上金钗、步摇、华盛、珠花取尽后,她那乌黑柔顺长发如瀑披散开来。取下耳中明月铛,洗去脸上厚厚胭脂水粉后,她惊讶于镜中那张素雅美丽面容,原来洗尽铅华后,自己还点不老啊。
正在小女孩般地臭美,杜清霜突然听到窗外哗啦声,转头望,不禁吓掉魂,只见个水淋淋人影,从水中攀上自己窗口。
刚要惊声尖叫,却听到熟悉声:“嘘……”
杜清霜檀口颇不雅张开道:“公子……”
外面婢女,听到里面异常响动,出声问道:“姑娘,有事?”
“没事。”杜清霜边应着,边把半支窗户全打开,让陈恪爬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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