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河图》？”他算是问对人
，柳家乃河北第
大族，河北地界
风吹草动，都瞒不过柳濠耳目。老太爷沉吟片刻道：“前年，隐约听说，有人发现本《河图》，但时人都当无稽之谈，河北路*员甚至没有上报。竟然私下献给文彦博？”
“看来此事有鼻子有眼。”陈恪冷笑起来道：“听说老太爷与贾相公是乡谊？”
柳老太爷把他带到内室，拢着花白胡须笑道：“欧阳永叔奏章，是你撺掇着上吧，真叫文彦博哑巴吃黄连，有苦说不出哇。”
“老太爷可是有言在先，不会出卖
。”陈恪淡淡道。
“废话。”柳老太爷双眉挑，如既往霸气道：“你敢怀疑信誉？”
“不敢。”陈恪赶紧投降道：“这手，只能延缓，不能治本。因为文彦博手里还有王牌，他可以调动百官群起而攻之，官家尽管信任狄元帅，却多半会还是让他离京，以息事宁人……”顿下道：“最多，就是让他体面些罢。”
“狄汉臣不能离京啊。”柳濠十分明白官场上肮脏伎俩：“他在京城，天子脚下，那些人不能做得太过。旦离京，天高皇帝远，那些人有是办法，叫他生不如死。”
无杂念……”
“看不到你，心里才会有杂念。”陈恪煞有介事道：“那样难免会想，清霜今天过得好
？没有生病吧？有没有什豪客，逼着你做不开心事情……”
“公子放心。”杜清霜闻言美目流转，脸上浮现出丝得意笑道：“清霜已经不是才出道时，现在也算有些名气，光靠演出就能养活自己，却没有人能勉强。”
“现在也算在勉强清霜？”陈恪流露出心痛目光。
杜清霜明知他在做戏，却仍心里紧，摇摇头，轻声道：“是清霜直在勉强公子。”
“也这样认为。”陈恪点点头道：“而且再没有够分量人物，肯冒着犯众怒风险，替狄元帅说话。现在想帮他洗白，千难万难。”
“小子，你定有办法！”柳濠粗声道：“对不对！”
“想，如果逆向操作话，可能会简单些。”陈恪低声问道：“有件事，不知老太爷是否有所耳闻。”
“甚事？”
“据说河北度转运使李参，曾送给文相公本《河图》？”陈恪小声问道。
“不管怎样，现在，已经习惯每天到你。”陈恪目光变得火辣辣，把杜清霜看得低头。
半晌，她才抬起头来，美目流转，似有水汽氤氲，语气却好似开玩笑道：“公子好生读书，隔上几天，清霜会来检查你功课……”
※※※
当天下午，陈恪来到柳家。
他依然是畅通无阻，只是这次他找，是柳老太爷，而不是柳月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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