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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,那块碑给咱们程家抹黑不少。”程管家附和道:“老爷知道后定会震怒,得赶紧想办法,将乡议平复下来。”
“嗯……”宋氏终是点点头,收起话匣道:“现在该怎办,你们几个倒是拿主意啊。”
“先连夜把那块碑去是正办,这两天,闻讯去看人源源不断,不能让它再立在那儿。”毕大官人明俊道。
“不行。”宋安之摇头道:“那块碑旦丢,不管是何人所为,别人都会认为是程家干。到时候,不仅得罪眉山全部姓苏,而且他们旦告程家‘掘其祖坟’,麻烦就大。”他不愧是当过知县,分析起来头头是道。
“难道就让那块碑立在那儿,每天让人看程家笑话?!”宋氏怒视着弟弟道。
苏老泉好大耳刮子抽在程家脸上,把他们矜持与骄傲拍个菊花满地残。
程府自然震怒无比!
正厅中,珠光宝气宋夫人,摔碎手边所有物件,自幼骄纵高贵女子,还从未受过此等侮辱。
堂下,站着程管家、赖婆子,以及若干伴当妇女。她长子、弟弟、堂兄,虽然坐着,也都不敢言语,唯恐成为她出气筒。
宋夫人是个身段风流、眉目标致大美人,否则也生不出程之才那样美男子。美中不足是,她牙齿有些外龅,导致嘴唇有些外鼓,尤其是生气时候,这点就更明显,看起来就像人平常吹火时候口型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宋安之苦笑道:“意思是,别人都不能动那块碑,只有让苏姓人自己动手。”
“好主意,苏姓人自己都看不下去,可见苏老泉之狂犬吠日、不得人心,他污蔑们话,便都不攻自破。”程管家抚掌道: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眉山那多姓苏,不信找不到愿挣这个钱。”
于是众人议定,由毕大官人、宋安之和程管家,分头去找相熟苏姓人,希望让他们出面,拆掉那块碑。
谁知找到谁家,谁家都大摇其头:“那可是俺们族谱碑,给多少钱也不能干啊!”
倒也有见钱眼开,小声说,这事儿可以干,不过得趁天黑,没人看见才行。你们还得立个字据,保证事后不把供出来才行。程管家等人哭笑不得,那还用你干啊?!
这在相学上叫‘吹火口’,主愚钝或者*猾百变,举止轻佻俗不可耐,乃混淆黑白之相。
此刻见她粉面铁青,咬牙切齿道:“当初结这门亲事,就百个反对!江卿之家,怎能与庶民通婚呢?现在知道吧,不仅女儿是不下蛋母鸡,当爹更是乱咬人疯狗!”
“现在看来,确实是奶奶英明。”
“那苏家头顶长疮、脚底流脓,真是坏透。”赖婆子等众伴当妇女,赶紧争相附和道。
几个男人听她们要把没营养车轱辘话说到天黑,终于忍不住,互相看看,还是由宋夫人弟弟,前任青神知县宋安之,开口提醒道:“姐姐消消气,咱们还是合计下,该如何应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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