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恪几个不能再藏着,起冲进院中。只见天井里,满地破碎花盆,苏洵状若疯虎,被几个家丁模样按在地上。苏家兄弟则使劲扯那几个家丁,想让他们放开老爹。
还站着只有程之才,他头上冠歪,发乱,月白色绣暗花儒衫也被弄脏,正形状狼狈用块紫色手帕,按住腮上伤口,目光阴沉不知在想什。
“程之才,你还是不是人!”陈恪几个跑出来,小妹怒气冲冲从屋里
不知何时,他被隐约怒喝声吵醒,揉着惺忪睡眼,披衣穿鞋便出去。
循声来到月亮门,见宋端平和和几个兄弟都在,几人躲在影壁后,不敢露头,只是竖耳听院子里动静。
见陈恪过来,众人起比划噤声动作,然后让出个地方,让他起听墙根。
“谁和谁?”陈恪小声问道。
“苏伯伯和程之才……”宋端平轻声道。
快到门口时,却听陈恪道:“等等。”
二郎回头看着弟弟:“什事?”
“问你,在乎八娘嫁过人?”陈恪目光怪异望着他,虽然宋代离婚再醮十分普遍,但二郎这样各方面都堪称优秀精品手货,总是会希望初次结婚另半,也同他样。
“当然不在乎。”二郎想都不想,便坚定道:“谁让在她生命中迟到呢……”
“这句真让人高山仰止,以后难免要借鉴下!”陈恪怪笑起来道:“不过你也不吃亏,等你抱得美人归时候,会有意外奖励!”
“岳父,您是让把八娘接回去吧。”听到这个声音,陈恪脑海中,立马浮现出那个花样俊男。他们只做年同学,程之才对王老夫子提倡古文、不教时文十分不满,勉强待满三百天,便以要结婚为由,离开学校。
“你休想!”苏洵那怒气冲冲声音响起:“还没找你算账呢,程之才!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!”他越说越气愤:“好好闺女交给你,你把她折磨得奄奄息。,怎就瞎眼,找你这个狼心狗肺女婿!打死你个畜生!”
“岳父你冷静!哎呦妈呀,痛死……”便听到程之才惶急叫声:“愣着干什,快把他拉住!”
“打死你!打死你!”院子里,似乎已经追打开。满是苏洵怒吼、程之才惨叫声、乒乒乓乓破碎声,还有几个陌生声音:“住手,别打家少爷!”“老东西说你呢,再不住手,看打!”
“你们住手!”苏轼兄弟愤怒声音也响起。
“盼着。”陈恪急着去送药,只以为陈恪是说,要送自己什结婚礼物,也没在意,便匆匆出去。
※※※
夜无话。
第二天早晨,陈家院中静悄悄。清明小长假,并不是后世才有,宋代官府和学校,都会在清明节放假三天。
假期,自然要睡懒觉。陈恪也是倦极,昨晚煎药,洗个澡,连饭都没吃,倒头便睡得昏天黑地,中间似乎有什人来过,他都点没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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