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忱也想跟着出去,却被陈希亮叫住道:“你跟去作甚?”
“,……”他本想说,帮着收拾啊,但实在是羞得紧,只好改口道:“出恭。”
“茅房在前院,你去人家后宅作甚。”陈希亮瞪他眼道:“还没问你呢,怎不上学跟着来?”
“,呃……”陈忱这辈子没撒回谎,偶尔为之便面红耳赤道:“三郎没出过门,怕他害怕,就陪着来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陈希亮狐疑望着陈忱,自己儿子自己知道,三郎没离开过青神县不假,但他俩起出门,谁照顾谁还不定呢。但这是在别人家里,也不好盘问,他叹口气道:“屙去吧……”
,还是专心给人看病吧。
陈恪恭敬向三位长辈行礼。
脸憔悴苏洵歉意道:“贤侄,仓促请你来,实在对不住,只是小女,哎……”
“苏伯伯家事情,侄儿义不容辞。”
“好,好。”苏洵重重点头,转向宋辅道:“处仁,你跟贤侄说说吧。”
※※※
这是陈恪第次进入少女香闺,虽然目不斜视,但还是看到房间里有宽大书架,书架上磊着满满书,架前书案上亦整齐码放着数套书籍,若非还有湘帘垂地粉纱帐,他直要以为这不是女孩子闺房,而是苏家兄弟书房。
“这位是陈家贤侄吧?”说话是位束着堕马髻、身穿蓝色褙子,相貌气质与八娘颇为相仿妇人,声音温婉动听:“是你苏家婶婶。”她正是苏洵发妻程氏,其实她对请个十几岁孩子,来给自己女儿看病,感觉十分不妥。只是她涵养气度都非常人,所以滴水不漏罢。
“侄儿拜见伯母。”陈恪定定神,连忙行礼道。
“不必多礼,还请贤侄看看小女吧。”程氏让开身,陈恪便看到,绣床上静静躺着个纤弱可怜女孩儿。由于
宋辅摇摇头道:“还是先让贤侄看过再说吧。”虽然见‘补中益气汤’方子,对陈恪惊为天人,但性命关天、慎重起见,他得先确认陈恪医术到底如何。
于是苏洵和宋辅领着陈恪去后宅,陈希亮自然没必要也去,他拉住陈恪小声嘱咐道:“你可千万别逞能,看不好就说看不好,切莫害人家性命。”在青神县,几乎没人知道陈恪还懂医术,因为看病不是出点子,闹不好会出人命,万摊上官司,辈子就毁,所以陈希亮再三要儿子们缄口,不得透露此事。
这世上知道陈恪懂医术外人只有两个,却偏偏就是苏洵和宋辅。所以当宋辅提出,让陈恪来看看时,小亮哥也无法说‘不’。
“孩儿自有分寸。”陈恪点点头,对老爹话深以为然,因为他心里点底都没有……就是神医也不敢说包治百病,何况他这个半途而废半吊子大夫?等闲头疼脑热、常见病症还可应付得来,真要是遇到疑难杂症,还是乖乖放弃,省得治坏人命,惹上官司。
苏八娘放心不下妹妹,告声罪,说要去给二位昆仲收拾房间,便也往后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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