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天之后,陈家父子真不样。兄弟四个在学业上自觉很多,就连最不爱用功五郎和最小六郎,也样不需要督促。更不消提原先就十分用功二郎和三郎。
陈希亮也
“你倒是大气。”陈忱瞪他眼道:“退婚这件事,你怎看?”
“这是们家运气,有他们悔青肠子天。”陈恪冷冷笑道:“这不是煮熟鸭子嘴硬,而是在阐述个事实。”
“对,这样嫌贫爱富人家,肯定也养不出贤淑女儿!”陈忱被三弟豪放感染,也重重点头道:“而们陈家,也不会直落魄下去,总有青云直上天!”
“说得好!”陈恪伸出拳道:“不蒸馒头争口气,们也得给力!”学习训诂后,他才知道‘给力’词竟是古语,最早见于《魏书》。
“嗯,要给力!”陈忱重重点头,伸手使劲握住他拳头。
宋代有指腹为婚、订娃娃亲风气,门当户对人家,总是喜欢用这种看似浪漫方法,决定子女十几年后婚姻。
陈恪却对此嗤之以鼻,试想十几年后,对方娃娃万长成不肖无赖、或有恶疾,或家贫冻馁,或丧服相继,或早已搬迁远方,这不是坑苦自家孩儿?
事实也确如此。在大宋朝各州各县,当年早订婚姻,后来又对亲家不满意,遂背信负约、反目成仇,甚至打到官府,绝对不在少数……当然这也跟宋朝对离婚态度十分宽容有关,既然连结发夫妻都能好聚好散,那趁着生米还没煮成熟饭,赶紧悬崖勒马,也就不是多令人不齿事情。
但社会风气对退婚宽容,却不能减少被退婚家庭痛苦,因其往往会被视为被人嫌弃失败者,这对声誉是严重打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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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五郎声不吭,也使劲握住两个哥哥拳头。
“也要,也要……”六郎站在椅子上,把身子都挂在哥哥们手臂上。
屋门处,怕孩子们担心,陈希亮已经转回,听到孩子们话,他笑,不是装出来强颜欢笑,而是发自内心笑,他收回脚步,再次转身出去,不想让儿子们看到自己眼中泪花。
得子如此,夫复何求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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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二郎这说,陈恪想起来:“可是上个月,来过咱们家那个,趾高气昂,拿鼻孔对人家伙?”
“正是。”陈忱点头道:“以前看马伯伯还是很和气,但上次看到咱们家徒四壁、屋不遮雨落魄样,竟是半点笑容都欠奉,又见爹爹没去应试,竟饭也没吃就走。”
“显然是嫌弃咱们。”见不是自己刺伤到老爹,陈恪心里大石落地,笑道:“可以理解,闺女是爹爹心头肉,当然不能往火坑里推。”
“你倒是想得开。”陈忱叹口气道:“可这桩事,对爹爹打击太重,估计他刚才,看到这满屋子里外新,肯定是有所感触吧。”
“嗯。”陈恪点点头,大咧咧道:“男人,知耻而后勇,方可成大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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