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剁个上午,累得他腰酸背痛腿抽筋,却刻也不敢放松,不仅因为陈恪会骂,还因为他走神,就切到手指头……
到中午时分,陈恪才喊停,蔡传富屁股坐在地上,右臂怎也抬不起来。
“休息下吧,午饭来做。”陈恪把杯温水递到他面前。
“师傅……”哆嗦着捧着竹杯喝口,传富眼含泪水抬起头:“怎给喝盐水?”大宋盐价高企,寻常人家可没有这样糟蹋食盐。
“补充体力,笨蛋!”陈恪老气横秋骂声,便开始熟练洗菜配菜炒菜。终于目睹到传说中神技,传富心跳加速,瞪大两眼,唯恐漏过个画面。
“中华厨艺,素来有‘七分刀工三分热炒’,‘无刀不成菜’说法!”陈恪如是教育传富道:“即是说个合格厨师,刀工是基础。想成为多好厨师,便需练就多好刀工!”
“要成为天下第名厨!”传富胖胖脸上满是红光。
“那就得有天下第刀工!”陈恪也不打击他,大声道:“更需要付出天下第汗水!”
“不怕吃苦!”传富激动道。
“好,那们开始!要练好刀工,首先要选柄上好厨刀!”陈恪倒也不是忽悠他,自己复员后第份工作就是厨师,还专门上烹饪学校,不然也不敢光凭两手炒菜就现眼:“现阶段,你爹留下厨刀足够你用,可以省却这步。”
吃午饭,陈恪又让他练习勺工。勺工是左手用力,右手省力,让他点偷懒借口都没有。等到傍晚,传富两只胳膊都抬不起来,整个人彻底虚脱。
这顿饭,只好又是陈恪来做,对此他十分不满道:“俗话说:‘老阴阳,少厨子。’没有体力干不厨师,你怎体力这差,从明天开始,跟锻炼身体!”
“是,师傅……”传富快要哭出来。
※※※
于是从第二天开始,每日卯时到,陈恪便带着蔡传富,先绕着县城跑三圈。回到家中,陈恪来做早饭。传富却也不得偷闲,得拿着斧子到院里劈柴……按他那无良师傅说法,这样既能锻炼臂力,还可以补贴家用……劈好柴火,会送去前街早点铺,每日
“从今天开始,你便开始练习刀工,刀工有所小成,需要半年时间。”陈恪道:“当然们情况特殊,不能按部就班,所以每天给你三次速成机会……这样可以两不耽误。”
在边上好奇听着六郎,想想,小声对五郎道:“三哥意思,是不是让这胖子,把咱家三顿饭包?”
这天上午,蔡传富便开始练空切。陈恪命他以丁字步,立在空墩子前。右手持刀、左手摆好指形,然后反复举刀落刀。起先他还觉着很轻松,但时间久,胳膊发酸,便想放慢节奏。
谁知在里屋写字陈三郎,听到刀切案板声音放缓,便大声道:“睡着?第天就偷懒,还想做天下第名厨?!”
“是……”蔡传富赶紧加快速度,保持稳定笃笃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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