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郎目眦欲裂,他发狠,只等身子好,非得让老虔婆知道花儿为什这样红!
“不用那麻烦。”陈三郎却不想多事,摇头道:“四郎,你能帮个忙?”
“能,只要帮得。”陈四郎连连点头道。
“知道村东有养蚕,你给弄点蚕砂来,就是蚕便便……”陈三郎见这四郎面善,便打起他主意道:“再问你翠花姐姐,要点陈皮,厨房里做饭用,说她就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陈四郎默默记下来,点点头还没说话,外面响起比鸡叫响亮数倍,也难听数倍中年女声道:“四郎!陈四郎,你死哪去!”
“娘叫,得赶紧走!”陈四郎从怀里掏出包东西,搁到床边道:“这是从厨房偷拿!”说完便慌忙走出去。
,以这个时代医疗条件,要是不顾身体乱来,小命都可能呜呼。
这时虚掩门开,他本以为是五郎他们,但抬头看,却是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男孩。
短暂愣神后,陈三郎记起这是自己叔伯弟弟,也就是那大伯家二儿子,四郎。
比比自己两个衣衫褴褛弟弟,陈四郎穿着判若云泥。只见他穿着暗蓝色绫罗长袍,上面甚至可见团花,外罩黑色坎肩,下穿扎脚长裤,足着簇新软靴。
虽然不认识面料,但陈三郎还是嫉妒发狂,恨不得把他扒光,给两个弟弟穿上。
外面又响起母夜叉般喝骂声:“跟你说多少遍,再往那猪窝里跑,就打断你腿!”
陈三郎性子,最是吃不得亏,登时怒火上涌,竟下坐起来,要出去找那老虔婆算账。
可他两腿灌铅样,哪能走得快?到门口时,已经看不见人影,只听到竹林中,隐有几句人声飘来。
“娘娘,三哥病……”
“敢顶嘴,看不撕烂你嘴!”气冲冲声音越来越远,但尖酸侮辱话语,却间或刺耳传来:“什三哥……穷酸破落户崽子……沾上八辈子晦气!”
这时那男孩开口说话,也是带着蜀音官话:“三哥,你无恙吧?”
见他脸上关切不似作伪,陈三郎只好把抢劫念头压下,没好气道:“死不……”
“昨后晌听说你出事儿,却没瞅着空来。”陈四郎有些神色不宁道:“三哥,你看大夫?”
“请得来大夫?”
“都是娘不好……”陈四郎神色黯然道:“回去求求翠花姐,让她帮忙找胡先生。”这个年代,‘先生’就是对医生称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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