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政不免考虑起来，如果康涂是这个少年，也许会在刚才就冲进来？或许是在人走后偷偷去找尸体？或许是干脆就不会站出来？
他发现自己无法分析康涂。
因为康涂不理智，也不感性，他是
个立体
人。或许每件事情，如果再让康涂做次，也会有不同选择。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
去做。是个没有任何模板人。
庞涓站起身来，道：“来吧公子，
们要上路
。”
赵政跟着站起来，看向外面，河水在日光下波光粼粼，不知道将要流向何方。
阿九和鲁班将‘赵政’从大帐里拖出来，往小树林里走。
守在外面少年大叫声要往前冲，被人拦下来。
“赵政！”少年大喊，眼眶通红，似乎非常哀伤愤怒。
庞涓坐在帐中，喝口茶水，说道：“你有个好兄弟。”
赵政向外看去，拦住少年人，全都是４０４。这是正常，因为今天行动每个步骤，都是早已安排好。这只是出戏，甚至是出戏中戏。没有人付出任何感情，这让少年显得有些可笑。
爱往他身边凑呢？
进去时候赵政已经换好公子申衣服，坐在地上。鲁班神色有片刻迟疑，然后马上反应过来，看向庞涓。
阿九把赵政衣服穿在公子申身上，然后把他身上血往衣服上抹两把，对鲁班道：“来吧。”
鲁班：“……怎来？”
他这句话是真情实意地问，因为确实时没有反应过来。阿九却以为他是演，觉得他戏过，演得像个傻逼样，暗暗地翻个白眼。
“壮士们！”田忌声令下，“渡河！”
他身下马原地踏两步，然后迈进水流汹涌河流里。
河面宽阔，水深半人高，水势很急，微微发着黄色，将河岸上冲
不可避免地，他想起另个如此热烈人。不知道康涂是不是在这个任务中仍然用近乎消耗生命方式生存着。
他对这个少年不错，所以少年感恩；他对康涂也还行，他不怀疑康涂可以为他豁出命去。
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活得如此热烈人，如果说４０４人是盏盏灯，明亮长久，那康涂就像是举把火，在以个内耗很大方式燃烧，发光，但是他有温度。
是人之所以为人温度。
如果现在是康涂在这里，他会怎做？
“把衣服刺破，”阿九在这个时候脾气简直好得不行，装得极有耐心，说道，“伪装成被军法处置后样子。”
庞涓开口道：“公子。”
他忽然这样开口，把大帐里几个人都搞得莫名其妙，公子申现在浑身虚汗正在昏迷，是不可能有意识回应他。就听赵政应声：“在。”
庞涓似乎对他这个反应很满意，欣然说道：“接下来辛苦公子。”
赵政轻轻地点下头，完全是副处在不安和害怕中状态。他装着大声喊几声饶命，帐外人忽然听此面面相觑，眼见着里头就没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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