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行不行啊！”康涂彻底崩溃
，“
到底怎
啊你能不能痛快点！”
谁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男人怕赔钱，糊弄他呢。
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愚蠢，竟然真让人跑，估计这事要是在往上发个吐槽帖子，谁都得骂他是个傻逼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，他现在最害怕
是医生跟他说，你没救，锯腿吧。
医生在病单上划拉两下，说：“这样吧。”
康涂心提到嗓子眼。
医生吓
跳：“咋回事？”
康涂：“？”
医生皱眉：“不会有毒吧。”
“……”康涂疯：“你问谁啊！”
“你着什急呀你，”医生语气也不好，“有这样症状你不早说？”
都不容易，他想。
“对！”背后忽然有人叫他，康回过头去，看见男人双手揣在裤兜里，“你伤口要看医生。”
男人说：“钱可以先记着，赚钱可能会还给你。”
康涂：“……”
他妈格外不容易。
也不挣钱。”
凌晨点多，他连续加班三天，很累也很困，很想回家睡觉，不想，也不太敢再纠缠什，随口道：“你可以明早去前面人工湖工地问问。”
男人真往前面看眼，问道：“是公园前那个？”
康涂其实瞎说，听他这问，就想下下：“对，应该不要身份证，就不知道要不要人。”
“好，”男人痛快地点头，“麻烦你。”
医生：“你这个和别人症状不太样。”
康涂屏住呼吸。
医生：“虽然没发现中毒迹象，但你疼成这样也不正常。”
康涂憋得难受，导口气。
医生话锋转，忽然问：“不过B市真有蝙蝠吗？”
康涂满心疲惫：“那你现在给看看，特别疼，肌肉疼，怎办？”
医生低头扒拉他伤口，按按他大腿：“你这里连点浮肿都没有。”
康涂也有些不确定，昨晚被咬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，快得惊人，但是他确实疼，和之前经历过疼痛都不太样，他感觉自己筋在抽动。
再加上昨晚那个男人神神叨叨，他有些害怕。
这恐怕是现代人通病：看太多法治新闻和八卦微博，老觉得有人要害自己，老觉得自己怕不是得绝症。
２０２７年８月８日８：０５ＡＭ，Ｈ市。
坐标Ｎ４０°，Ｅ８９°
康涂被疼醒，疼到他必须要去趟医院。
医生沾点酒精给他消消毒，有些莫名其妙地道：“怎咬得这狠？”
康涂说：“其实……也非常疼，这半边身子都是麻。”
康：“……”
他心想确实很麻烦啊！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去上班！最近他们公司非常忙，请个假比四郎探母还难。
可他挥挥手，说：“算。”
男人长得不错，人看着也不窝囊，不知怎就混到这份上。
他转身走出去两步，又回头看眼，男人背影笔直，往他反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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