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梦麟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没头没尾听到这样句,立刻吓跳,拉开蒋母去看她脸,还以为她哪里没恢复过来,说起胡话。
蒋母更加伤心,歪在儿子胳膊上吸着鼻涕拉着脸可怜兮兮。
蒋梦麟皱起眉头,蒋母话,他可是不敢相信。但现在他要是就这样直接说出来,按照蒋母那个死性子,不定干出什稀奇古怪事情呢,于是他也没多说什,把母亲靠在床头,就满心不解出门找护工去。
这也不能怪他不相信母亲,实在是蒋母给他太多次失望,以至于到现在,蒋梦麟根本连希望也没敢乱报,他自然不清楚在这之前徐华秀和蒋母究竟发生怎样矛盾,但即便是知道,估计反应也会没什不同吧?
好在蒋母病情并不严重,主要是因为年纪大又缺乏锻炼,冷不丁血压那高,就没撑住撅过去,在医院里好吃好喝地休养天,第二日就回家里去住。
蒋母这个人,其实除胆子小点,不懂文化点,也没有很大缺陷,至少从头到尾,她脑子直都是清醒,虽然她非常圣母地收留个注定养不熟白眼狼,但在她内心深处,直都知道,自己这样做是不对。
她只是……没有勇气拒绝罢。
从小生活在亲人冷眼中蒋母,实际上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过亲情美妙。因为从未得到,所以更加渴望,所以对娘家那些亲戚,蒋母直都十分亲近,总希望,那些从前对自己不屑顾人,暮然回首时,能发现这个站在角落里“赔钱货”,实际上,也是个需要关怀孩子。
但事到如今,蒋母真觉得疲惫,这摊子糟心事全部压在她肩膀上,原本承受能力就不强她再也不想个人闷不吭声地担负这些。
但徐华秀对她那番冷语,却误打误撞地让她猛然间大彻大悟,其实直以来,她都做足够好,唯没有顾及到,只怕只有那些无法填补人心罢。
屋子里两天没住人屋子灰,蒋梦麟挽起胳膊来打扫下卫生,等到蒋母睡下,才出来客厅给宋清虚拨去个电话。
宋清虚在那头显然很是担忧,蒋
蒋母哭着哭着,因为用力过猛,床都慢悠悠抖动起来,向浅眠蒋梦麟哪里有不醒道理?睁开眼,就是蒋母稀里哗啦眼泪,立刻吓跳。
他再怎生气,对蒋母也不到记仇程度,当下就扑上去扬声问道:“怎?哪里还有不舒服吗?”他按动床头电铃,颇有些担忧地低头看眼自家母亲红彤彤眼睛,微微叹口气。
这个妈妈,怎总是记不住教训呢?
“娃……”蒋母哽咽着伸出手来虚虚揽着儿子腰,低声哭泣,“是娘错,娘简直瞎眼,还把豺狼当忠犬,那群人……再不去管他们!”
心敬爱敬畏父母都联合起亲戚来算计自己,对重视家人蒋母来说,还有什比这个更让人伤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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