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母静静地立在桌边看会儿,忽然伸手关掉显示器屏幕。
“……”徐华秀完全怔住,过好会儿,才愤然大叫起来:“你干什啊!!”
“阿秀!”蒋母眼睛还有点红,语气却是前所未有严肃:“今早上房东给打电话,这个季度房租们没着落,小麟电话打不通,们俩必须要想想办法。”
徐华秀下子就没声儿,提起蒋梦麟,她心里就忍不住地害怕,可是,姨妈和自己说这个话,到底是什意思?
“你得出去找工作,再这样呆在家里可不行。”蒋母话脱口,怔怔,似乎……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以启齿?
蒋母收拾桌上盘子放在洗碗槽里,转头看眼侄女儿房间门,气闷地叹息声。
自从儿子发通脾气之后,徐华秀刚开始几天,还是乖巧过段时间。也会学着打扫卫生洗洗衣服,可是这才没有过多久,又开始变回原来死样子。
蒋母想着想着,就越想越委屈,洗碗布丢,又开始倚在煤气灶边抹起眼泪来。
“姨妈!厨房里有没有水啊!?”屋子里忽然传来声叫唤,蒋母擦擦眼睛,应声,开始翻找茶杯来倒水。
她实在不好意思和侄女儿拉下脸来说那市侩话……明明都是家人……
有开头,后面也好说:“你上回和小麟起矛盾,他也生气,他个人在帝都,又要上学又要工作,实在是太不容易,这个月,也不想和他要钱。你已经十九岁,也应该工作。”
“可是!”徐华秀心里慌张,脱口而出,“能干什啊!你不会让去打工吧?姨爹不是开公司吗?你要不去和他说声,让去公司帮忙好……姨妈~你总不会真让去……”
“去干什!你本来就应该接触接触社会,好好历练。和你姨爹已经离婚,你不要再提这种事情,不可能。”蒋母听到侄女儿提起前夫,心中憋闷,越发觉得侄女儿不识大体,加上儿子好不容易回来趟,就是因为她不识大体才搞不欢而散,蒋母心中有怨,说话也冷硬起来,“总之不管,答应你爷爷养你,也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。你现在都多大?难道还真要养你辈子?就算是为爹娘,你也要努力才是,总不能就这样庸庸碌碌地……”
哪知道徐华秀听着她话,立刻大声反驳起来:“你没事情提爹娘干什!?知道你嫌弃!
可是……可是……
蒋母心中翻腾着无限委屈,端着水杯手不停地抖动着,终于忍不住鼻尖酸,蹲下身子,眼泪扑簌簌地落进水杯里……
徐华秀正在奋力地敲打着屏幕里地鼠,听到脚步声,很自觉地开口:“水放在桌子上就好。”
“阿秀,”蒋母踌躇下,还是开口叫声,“你先停停,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“说什啊!”徐华秀不耐烦地皱起眉毛,“等会儿呗,还有盘就通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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