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远啊!”周父声音响起来,“你这样个工地个工地跑,累还不说,关键是不稳定。和丁香(周母)之前就商量过你事,俩现在在燕市摆个摊子卖吃,生意很好,也有些赚头,打算明年扩大规模,搞个店面起来,雇几个人,弄得正规点。”
听声音像是喝口酒,顿顿,周父有些小心地接着道:“现在做生意是真赚钱,就是累,有时候客人太多也顾不过来。找别人们实在不放心,丁香就让来问你,你有没有兴趣跟们合伙起干?”
“这!”高父有些吃惊,“咋干啊,都没做过生意,给饭店打工也没经验啊?”
“不是让你打工,是咱们合伙,起盘铺子请员工,年底你拿分红那种。”周父道,“唉,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朝你开口,实在是外面人信不过啊……”
巴拉巴拉巴拉巴拉……
他父亲帮忙,林惊蛰开门进去,嗅着那股因为长久不通风通气产生轻微霉味,飘着心点点荡悠回原地。
这半年来,他觉得自己过得点真实感都没有,他甚至时常会觉得,会不会现在他所经历切只是场大梦。也许有天梦醒,他睁开眼睛,就会发现自己仍是那个躺在燕市高层公寓里,每天除谈项目出差开会外过得没有点滋味loser。
他挽起袖子耐心地打扫遍家里,又掏出外公灵位供奉上香,磕头祭拜。
他知道外公这辈子也许做错很多东西,但他已经不想去深思。这是在他人生路上烙下最深烙印家人,无论如何都抚养他并给予他个可遮风挡雨家,记忆中对方慈祥关爱和呵护都不是假,只能说人这生,总会有各种各样无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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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惊蛰不听,他收回耳朵,哼哼几声小调,心情轻松地嚼着肉走到床边坐下。
床沿坐着邓麦正在看书,是林惊蛰
高胜家里伙发小高堂齐坐,林惊蛰带回来茅台是从方文浩那搂来,他不嗜酒,就便宜三家爱喝杯爸爸。茅台酱香浓郁,甘冽醇厚,入口生津,回味悠长,酒徒们完全抵抗不这样糖衣炮弹,就着周妈妈凉拌猪头肉不小心酒喝多,酒后吐真言,相互倾诉自己这生辛苦不易,聊得热火朝天。
林惊蛰到时高父都快说哭,显然工地每天几十块高薪不是那容易拿,每天起早贪黑还得和老婆两地分居,他真很苦。
林惊蛰听两耳朵,就被嫌弃老男人话题周母塞盘猪耳朵推进房间去,小孩们都在里面,这群朝气十足花朵可千万别被身酒臭老男人给污染。
不过高胜家里房子隔音不咋地,背靠着大门挑片肥肥沾着辣椒油和香菜葱花猪头肉塞进嘴里,后续内容还是被林惊蛰给听到。
高父道:“唉,今年群南工地不好做,好多楼盘项目都停,那群工友都说明年要换个城市,可能要走得更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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