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润生道:“恰恰,是。”
悦耳声音下便低,那边混乱下,卡拉卡拉也不知道是在干什,半晌后江恰恰才有些不耐烦地接着道:“不是说过吗?没事儿少打电话。”
顿顿又问:“这个月汇款单怎还没收到,你汇没汇啊?”
林润生抽下鼻子,雄声质问:“你还敢说?问你,每个月给你汇钱都花到哪儿去?有没有用在惊蛰身上?”
那边迟疑下,江恰恰若无其事地回答:“你这是什话?谁跟
林润生朝里看,沈眷莺回首看眼,立刻明白过来,对他道:“甜甜出门玩儿去,李阿姨也没在。”
林润生眼眶里泪水应声而落,哭得呜呜作响。
沈眷莺又是惊吓又是心疼,抬手摸上丈夫那张表情拧巴得好像要吃人脸,为他擦去啪嗒啪嗒泪水,边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,轻声安抚。
林润生哭好会儿才停下眼泪,沈眷莺斜睨着他:“动不动掉金豆子,羞不羞?说吧,又出什事?研究室哪个教授欺负你啊?去帮你出气!”
“不是。”林润生拉着妻子手,抽抽噎噎把林惊蛰告诉自己事儿说出来。
憋出句:“……晚上……晚上回家吃个饭吧?”
“谢谢。”林惊蛰看出他表象下忐忑,心情有些复杂。但迟疑片刻之后,他还是坚定地出口拒绝对方:“不过还是不。”
林润生张着嘴想要说什,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。林惊蛰咬咬牙,还是抬脚与他错肩而过,下楼时却又借着楼梯遮挡最后回头看眼。
高大中年男人背着光还站在原地,似乎是在目送自己离开,林惊蛰看不清他表情,却从对方站姿中感受到那种浓浓落寞。
推开茶馆大门,站在灼热阳光下,林惊蛰恍惚片刻,最终坚定地朝校区侧门方向走去。
“不会吧?!你每个月汇回去好几千块钱呢,江恰恰也是个当妈,她真能狠心成这样?”沈眷莺脸震惊,绕几卷纸递过去,“不会是孩子瞎说吧?你得慎重点,小心冤枉她。”
林润生红彤彤眼睛盯着电话机:“你帮打电话问她。”
沈眷莺无奈道:“要打也应该你自己打,打算怎回事儿啊。”
林润生往常都怕和江恰恰说话,但这会儿被怒气支使着也管不那多,在沈眷莺担忧注视下怒发冲冠地拨通电话。
江恰恰声音如既往悦耳:“喂?”
就这样吧,对方已经有新家庭,前世结局太过惨烈,他不想再重演遍。
他能为这个自己愧疚多年男人做到最好事情,就是远远离开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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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润生周身夹带着生人勿近旋风,吓得路口岗哨都越发挺直脊背,他下车进门,在玄关脱鞋,第二任妻子沈眷莺正从楼上下来,见他立刻愣住。
“哟!”沈眷莺吓跳,加快脚步,上来揽着他打量,“怎啊?怎都要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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