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康没去在意陶方正焦虑脸色,他在琢磨自己事儿,他感觉自己还是应该问问林惊蛰,方老那边对那起古董调查案有什具体指示。
但总不能没头没尾地开口,他措辞着便挑起话头:“算算日子,中高三模考应该快吧?”
对面陶方正赶忙回答:“上周已经考过。”
“哦?”杜康笑着看向林惊蛰,“惊蛰同学,你发挥得如何?高三可是人生转折点,有什学习上困难,定要立刻提出来。”
陶方正有心讨好林惊蛰,当即开口夸奖:“杜书记,您有所不知,林惊蛰同学非常用功刻苦,成绩也很优异,这次二模考试,他考高三全年级第,数学和化学两门课都是满分呢!”
道费多大力气才紧急突击成这样。擦洗得干干净净橱窗里,菜色足足有十多样!大盆油汪汪红嘟嘟红烧肉、整条煎得金黄酥脆小黄鱼、肥硕大鸡腿、挂着糖浆排骨……按照以往菜色相比较,简直是国宴标准。
食堂里学生们都震惊得走不动路,中食堂吃饭是不花钱,因此平日里最标准荤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,并且就连这个菜也需要碰运气才能打到。为此学生们反映无数次,学校却从来装死,只说上头餐饮拨款就那多,学校经费有限,只能提供这个标准,不吃拉倒。
杜康哪里知道其中奥妙,他看到菜色,非常满意,点头赞许:“不错,孩子们正是长身体时候,这样吃很好,千万不能节省,每天材料,必须保证新鲜营养。看,还可以再加道骨头汤。”
陶方正急忙点头:“定定,定坚决贯彻落实。”
莫名被拉进队伍里林惊蛰心道:呵呵。
林惊蛰停下夹菜动作,筷头虚虚点着餐盘,支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“这厉害?”杜康点头夸奖,琢磨下又觉得不对,“惊蛰同学,你这个成绩,为什没有在重点班?”
这话出,陶方正脸色立刻僵住,林惊蛰收回目光,夹块肉
他琢磨着杜康到底是走过场还是真心,对中以往情况究竟知情不知情。
陶方正边点头边从头到尾注意着林惊蛰脸色,焦虑得心梗都快发作。他觉得这简直就是颗无法摘除不定时炸弹,谁也不知道他会什时候引爆,因此引爆前每分每秒都格外折磨。
再多美食对他而言此时也味同嚼蜡,陶方正焦灼不安,又忍不住在心中埋怨起已经吓得躲到接待队伍最尾端,生怕林惊蛰注意到自己李玉蓉来。
杜康环视食堂,看着那些小鸡仔儿样黑压压脑袋,十分欣慰,心道自己这趟来得还算是圆满,母校也仍旧是他记忆中那个育人为先母校。中现任这个校长虽能力上有些瑕疵,但大体还是不错,至少在学生们吃喝问题上就很舍得。
他这想着,便婉拒陶方正去食堂小包间用餐邀请,随意找处桌子坐下,又示意林惊蛰坐到自己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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