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对,”宁和尘笑道,“但本来可以没有这个步骤,你死在这里就行,没必要过来。其实是想说,专门来这趟,就是想让你知道自己怎死。”
话音刚落,田蚡忽然好像是噎住自己喉咙,忽然开始窒息起来,他按住自己脖子,瞪大眼睛,看着宁和尘。
宁和尘看他眼,还带着笑,始终很浅。
“因为魏其候,”宁和尘说,“替别人帮魏其候报个仇。”
如果是宁和尘自己仇,他都不会这费劲,非要费这多力气。他大费周折,因为要替个混小子,还他上辈欠下来债。
“你问哪个?”宁和尘说。
田蚡没有说话。
宁和尘微笑着问:“你知道为什自己现在这清醒吗?”
田蚡只是莫名其妙地、突然地感受到危险。
宁和尘掏出个小小药瓶,说道:“这个东西,刚沾点在手指上,你就痊愈,很神奇个东西,对吧?”
人走进来,轻声说道:“宰相。”
田蚡还在发抖,男人只是把手放在他耳边,捏捏他耳垂,田蚡就止住抖,他愣下,当即欣喜起来,跪起来,说道:“救,大师,救!”
男人搓搓手指,像是碰什脏东西,然后转头对刘陵说道:“刘翁主稍微出去等等罢。”
刘陵当即便起身,也笑道:“好,好,那出去等等。”
田蚡挥退仆人,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男人便把斗笠摘下,田蚡看着那张脸,愣下。宁和尘习惯人看自己脸时候神态,把斗笠放到边。
田蚡额头上爆出根根青筋,步步地要爬到他身边,宁和尘轻巧地把那个小瓶子拿起来,然后看着他爬到自己膝下,抓着自己大腿。宁和尘连真鬼都不怕,更何况是个人。
“宰相,你跟样都是咬紧肉就不会松口狗。”宁和尘低头,轻轻抚摸着他枯发,在他耳边轻声说,“救过他两次,你还是把他害死。”
田蚡栽倒过去,仰头,脑袋憋得通红,他要死。宁和尘却又放他马,田蚡又吸大口气,再憋死过去。宁和尘就是折磨他。
田蚡死死地盯着他,仿佛是恶灵般。但是他根本在宁和尘
田蚡:“你要钱?”
“不不,”宁和尘看上去也有些赶时间,随口说道,“不用钱,听说两句话就行,就放在这儿。”他把那个金口小瓶,随手放在桌前。
田蚡看眼,他伸手,示意但讲无妨。
宁和尘又问遍:“你知道自己为什这清醒吗?”这遍更礼貌些。
田蚡说:“你不是说,因为那个药粉。”
田蚡说道:“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“可能罢,”宁和尘漫不经心地说,“在长安待段日子。”
田蚡还是在看着他脸,不知道陷入什迷思。
田蚡说:“你叫什?”
此时他病已经彻底大好,甚至开始有怀疑、茫然这样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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