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冬青问:“宁和尘呢?”
“还活着,”火寻昶溟感觉言难尽,他转身,让李冬青跟着自己走,说道,“但是也,不好说,兄弟也尽力。宁和尘昨晚就上黄金台,直打到中午。”
李冬青说:“他怎样?”
火寻昶溟说:“人还活着,但是觉得他……”
李冬青火从心起,怒道:“到底怎!”
事情,有他们曾经刚刚见面时候,他总觉得宁和尘身上有股甜香味道,闻着像是非常温柔,但是性格却非常冷硬,说出来话总像是在戳人脊梁骨。李冬青那时候总觉得没关系,那时候是因为什?
他又在梦里自己给自己解答,因为他觉得宁和尘是个陌生人,只是个陌生朋友而已,所以无论他怎做,都无所谓。
现在忍受不,又是因为什呢?李冬青想不明白。
他在梦里,也总是阵寒冷,阵温暖,冷时候,梦到伊稚邪大帐,他在那时受风寒,其实大部分时间都不清醒,直在大帐中昏睡,他感觉自己枕在个人腿上,于是总是去往那具身体上靠,可是下刻又梦见伊稚邪,他用暧昧眼神看着宁和尘。
李冬青豁然间睁开眼睛,出身大汗。
“没事!”火寻昶溟火气也来,说,“都说,人还活着!不然你还想怎样?以为他活蹦乱跳吗?只是觉得他好像是杀疯,他如果不是杀疯,就真要死在黄金台上。兄弟,活到这大,才知道什叫人间修罗。黄金台血,也许要洗年,才能洗干净。”
李冬青对这个结果并不是没有预料,他跟着火寻走到宁和尘门前,火寻昶溟示意他可以进去自己看看,说道:“他还清醒着呢,昨天请大夫就没走,直接在这里接着给他治,受些大伤,但是人没事。”
李冬青走到这里,却忽然退却,火寻昶溟莫名,看他不进去,便想自己去推门,李冬青却忽然退步,接着又退步,然后转身便跑。
火寻昶溟回头看眼门,又看眼李冬青,追上去,怒道:“你跑什!不要命吗!”
李冬青却都已经不
缓片刻,他才发现他躺在自己房间里,屋里并没有人。
他起来给自己倒杯茶水,然后重新把头发束起来,在动作间,拉扯到胸前伤口,稍微皱下眉头,感觉是已经上好药。直到现在,都没有人进来,李冬青看外头天色已经大亮,又重新拿起鱼尺刀,站起身来。
这两天他刀用很多次,刀柄上布条已经被血染成黑色,他边走边把布条拆下来,随手扔在地上,刚走到门口,却听见脚步声,他不动声色,把刀架上,门霍然被打开,火寻昶溟正要往里走,迎面把刀劈过来,差点被他吓死,整个人都跳起来,说道:“你干啥!”
李冬青卸下防备,只是看着他。
“醒就行,”火寻昶溟说道,“不要这样看,感觉好像是欠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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