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冬青真想过不回来,若是火寻郦拼死阻拦,他真有可能不再回来,可火寻郦放水,他就没办法,人心都是肉长。
火寻郦叹口气,站起来道:“你睡吧。”
这还是李冬青认识她这久,第次看见她示弱,他本来以为回来之后顿毒打是免不,谁知道这样比挨打还难受,李冬青道:“回来时候已经告诉昶溟会留在月氏,出去遭,也明白,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,都不是容身之所。”
火寻郦抬眼,看他,
他不反驳,王苏敏有点意外,看他眼。
“不过也没必要太在意,”宁和尘却又说道,“你现在还不到十七岁,以后这是你天下。”
年纪当真是最无往不利盾牌,太多人看见李冬青时候眼里流出羡慕,感叹他正当少年,李冬青就算短暂地落在人后,也有大把时间可以追上,又因为年轻,还可以犯错误,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,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都令人羡慕。
可李冬青却不喜欢这种话,说道:“你也正当年轻。”
宁和尘当即明白他意思,但没说话,驾马往前走,半晌后提醒他们:“天黑之前再不回去,火寻郦就真要追出来。”
,反正你们说都不知道。”
“听闻刘彻也是武学奇才,能文能武,”王苏敏说,“他还没有御驾亲征过吧。”
听此,宁和尘霎时面色冷,却问王苏敏:“你到底是什人?”
“鲜卑人,”王苏敏说,“指天发誓。”
但谁也知道宁和尘问不是这个。王苏敏又道:“反正现在是你们朋友,没错吧?”
在这句话威胁下,或者说是在火寻郦势力威胁下,他们在日落前就赶回东瓯,几个人没有过城门守卫,而是直接从城墙上翻下去,溜回家,宁和尘上楼,回去睡,而李冬青进自己房门,看见里头坐得端端正正地火寻郦,彻底蔫儿。
火寻郦放下茶杯,长长地手指甲抚着自己额头,似乎也有些倦,半晌没说话。
李冬青把门关上,说道:“你放出去,谢谢。”
他不至于相信,大歌女就那些人手,让个火寻昶溟就能轻松处理,到底还是火寻郦放他马,让他出去做自己想做事情。
火寻郦也很头痛,说道:“听说吞北海已经输,战事结束,你要是今晚还不回来,也不知道该怎办。”
“当然,”李冬青傻呵呵,说道,“这就够。”
反正李冬青眼里只有朋友,宁和尘已经习惯。人自己不想说话,怎问也问不出,他也不再多费口舌。宁和尘问李冬青:“听出是什意思吗?”
李冬青真没听出来,问道:“嗯?什什意思?”
“他是想告诉你,”宁和尘说,“这天底下比你有天赋,比你强得还有很多。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”
李冬青看眼王苏敏,王苏敏并不反驳,反正有些话他说着不方便,由宁和尘来说是最好。李冬青道: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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