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随意,其实心里也烦得要死。
火寻昶溟说道:“那要是她生气,你要告诉她,是你怂恿,不是自己要来。”
李冬青说:“知道。”
火寻昶溟用眼神示意他,说道:“你就不能让他帮帮忙吗?
霍黄河多半也是看出他想法,但纵容宁和尘。
李冬青说:“你也没必要打发回去。”
宁和尘今天直戴着沉闷头盔,说话声音也有些失真,但他此刻应该是含笑,说道:“你还嫌自己不够威风,恨不得所有人都瞧见你厉害。”
“看见就看见,”李冬青说道,“已经不怕。”
“怕。”宁和尘说。
,“你去吧。”
李逐歌把他拉起来,说道:“丢人,别哭,你看谁在哭?”
方青濯说:“今天闻人越也说这话。”
“他说得挺对,”李逐歌道,“你还是副掌门,你看看人家怎看咱俩,仓山河脸要让你丢尽,擦擦眼泪。”
方青濯勉强忍住,实在是勉强。
李冬青被堵住,无话可说。
这仗打得时间实在是快,超乎李冬青预料,这也有些原因是好多高手就只能打到这个时间,再打下去就和普通人无异,所以只能这样速战速决,这其实是弊端,第次他们吃亏,可能就会学聪明,那下回就不能再这样打下去。
但李冬青现在想最要紧事情却不是这个,而是火寻昶溟和他都愁得要命,他们要回东瓯这件事,可能火寻郦现在已经追来也不定,若是没来,回去也定是有顿苦要受。
他有心想求宁和尘,可宁和尘又从来不帮他求这种情,时心里犯难。
火寻昶溟来跟他讨商量,问回去以后怎办,李冬青说:“受着呗。”
行人将尸首都驮好,收拾好疲惫,这才缓慢地回去,所幸带回去不是个坏消息,所以多少轻松些,这仗终于结束,或许能换来江湖很长段时间平静。
李冬青跟在宁和尘身后,有挺多话想说,但又觉得没必要说。
宁和尘从怀里掏出自己早上蒙脸布,递给他,说道:“包扎下。”
李冬青自己给自己把手包好,扣不好系,半天也没弄好,宁和尘从马身上探出身去,给他系个扣,然后说道;“越来越聪明,是吧。”
李冬青来之后,其实心里就有不明白地方,不知道卫青阵仗是如何摆成,若是他在,他第件事就是斩将军,或许有抽不开身原因,但宁和尘不像是这样被动人。后来回去时候再想,就知道宁和尘心里还是拧巴,他直没解开过那个结,宁和尘心里结是越系越多。宁和尘又恨刘彻,又恨江湖,其实他哪儿也不属于,这些人互相杀越多才越好,死是谁对他来说都不可惜。就算最后这仗会打赢,宁和尘也不想给他们任何方痛快。宁和尘这颗心有多难捂化,李冬青深有体会,但他因为已经捂化,所以就有点忘宁和尘对旁人有多冷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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