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和尘深知他们父子闹掰缘由,深以为然。现在谁也不知道黄金台守台候霍黄河到底是怎和自己家闹掰,实在是太难猜,全门上下又守口如瓶,但凡问起来,就说是父子俩性格不合。性格不合,这实在不太像是父子俩反目成仇原因。
可关键,这就是。叶芝泽儿女双全,大儿子成熟稳重,武学造诣也是出众,小女儿漂亮活泼,双刀用得漂亮。本来该是人生大幸事。可叶芝泽脾气火爆,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,对儿女教育是鞭打责骂,但凡有点不满意,也少不连跪带饿,还要言语责骂番。霍黄河小时候还好,没什办法,可男孩迈十几岁大门,开始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,叶芝泽仍旧脾气上来便抽柳条,要上手揍人,霍黄河受不。受不就要反抗,反抗就要受罪。霍黄河从十六岁开始离家出走,直到二十几岁,才真正地摆脱吞北海。这期间叶芝泽不是没有找过,找也不会弯腰,句好话蹦不出来,霍黄河回去两天,还是要打要罚,霍黄河彻底不再回去。有时候事情真相就是很平淡,谁也不相信他们父子俩就是因为这点事反目成仇,可这就是真。宁和尘眼瞅着霍黄河次次被惹恼,到最后彻底决绝,说不出觉得这结局可笑话。
但其实还是有些感情,吞北海有难,并未袖手旁观。
宁和尘说:“跟你爹说话吗?”
“没有。”
霍黄河说:“你不能当所有人都和你样。脆弱人总想要有羁绊在身上,总是去保护别人,以后也可以被人保护。咱俩这样,算是少数。”
“长江,”宁和尘看他眼,说道,“你连自己也看不清。你不是这种人。”
霍黄河看着山下风光,并不以为然。
“十三岁时候就认识你,”宁和尘回忆道,“比冬青还小。现在也已经十多年。”
“十三年。”霍黄河说,“叶老头想给你和阿梅定亲,你师父带你过来,那时候贼烦你,你刚从不可得山出发,就已经想好怎收拾你。”
“看见你娘找你,”宁和尘说,“差不多得,她又左右不什,你多大?还跟娘置气。”
霍黄河道:“没有。早就无所谓,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恨,反正就是这恨着,这两天见到,就觉得没意思。”
可没意思归没意思,再来次,霍黄河肯定仍然不想在这个家里待。母亲句话说不上,也不说,从来不会保护自己孩子,这件事过去,霍黄河有能力掌控自己人生,他可以转过头来说,这些
宁和尘笑,说道:“没想到。”
霍黄河说:“也没想到,你居然不还手。”
“十几年,”宁和尘说,“挨打年头,比认识你还久,你见还过手吗?”
霍黄河当真次也没见过,他仔细想想,宁和尘脾气,只有熟人见过。
“你能忍,”霍黄河佩服,“忍不别人揍,更不可能不还手。不然叶芝泽还是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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