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蚡想:“翻脸如翻书,也不过如此。”
太皇太后还没走,皇上就已经想要除去长公主和皇后。若说是因为卫子夫,这名头就好听很多。武帝冲冠怒为红颜,可真实又是如何?武帝到底是有几分是为卫子夫,几分是为自己?
田蚡连夜穿上衣服,赶到前侧殿,窦婴和韩安国已经跪在那儿。皇上脚下跪地大臣,就连那个卫青,也跪着,为长公主和皇后求饶。
皇上面沉如水,说道:“放肆!大胆!反你们!”
“窦婴,”皇上说,“倒要问你,你为什要跪在这儿,你还有什话要说?”
。田蚡居然也没追。
皇位只有个,但是全天下人都想要。高祖子孙实在太多,这些诸侯王名号说出去,个个都吓人,都是高祖亲孙子。皇上直想要削藩,这些诸侯王服不服气?肯定是不服。明明当年都是皇储,就是步走错,要跪在个小儿脚下,谁能平衡?淮南王便是其中最不服那个,就连田蚡这个皇帝舅舅都知道淮南王想要谋反!
刘陵正是淮南王之女,她自己留在长安,是他爹耳与目,当年那本《淮南王书》之所以能送到太后面前,就是因为刘陵。
田蚡现在万分紧张,不可能为自己那胯/下二两肉,就卖自己这辈子。但是他也同样知道,这件事就算是他不插手,刘陵也要做。
他想,这事儿真是太巧,上个月他刚刚听说,楚家有个女儿下山,那女儿修是巫术,名叫楚服。若是刘陵不说这事儿,他还想给自己求求仕途,但是现在是万不能碰。
窦婴叩首道:“皇上,废后是大事啊,绝对不能贸然来做。仅仅是因为这事,就要废后,恐怕大家不能信服啊。”
皇上坐回到龙椅,看眼低头跪着卫青,说道:“你呢?”
卫青面貌仁厚,英俊高大,磕头道:“皇上,卑臣以为丞相说得有理,卑臣贱命条,不足挂齿,若是动摇国脉,卑臣万死不足惜
田蚡以为,赶在太皇太后驾崩之前,也许陈皇后那里要出个大事儿,但是实在是没想到,最先闹起来,不是太后、也不是皇后,而是卫子夫。
今年天气最冷那天,是下大雪第二天,卫子夫弟弟被判死罪,在斩首那刻,被他好友公孙敖劫囚车,救下。她弟弟如果死,也就还好,但是没死,被救,这事儿就传到皇帝耳中。皇上根本不知道卫青犯什错,但他见过卫青,所以亲自审这个案子。
卫青犯什错?
卫青是个马夫!爱马如命,极其会养马,他养过马膘肥体壮,他能犯什错,难不成还能让马撑死?皇上分明就是想要整治阿娇和她娘长公主。只要长眼睛人,都能看得出来,卫子夫当宠,阿娇已经要气背过气去,长公主和阿娇把卫子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,谁陷害卫青,还不明白吗?
卫子夫忍,没为自己弟弟出头,不过显然皇上不打算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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