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边,李冬青越过座雪山,感觉血都凉透。
他直身体强壮,很少生病,甚至不怕冷,即使在冬天,也能用刚打出来井水洗澡。从河朔那次,是长这大生得最严重场病,可能是因为急怒攻心,全都发出来,但那也好得很快。这次李冬青失血过多,感觉自己要冻死。
他也并没打算去南方,觉得自己并不能活得长久,所以凭着印象,在往代郡方向走。代郡往北不远处,或许能见到乞老村。
当初宁和尘说,乞老村并不是他故乡。可是长安也不是他家,李冬青想给自己找个合眼地方,左想右想,其实除那个村子,也并无去处。
他茫茫然,看向片雪茫茫:这天下可真大啊。
霍黄河是黄金台武士,也叫守台候,算是卖给黄金台,若有英雄揭黄金台杆,要入江湖,就要从周边召唤黄金台武士,在黄金台试英雄。霍黄河从吞北海走出来也有十年,直以此为生,也算是彻底地躲开他想躲开东西。
现在天底下缺英雄,可能是因为英雄都为朝廷做事,黄金台武士越来越少,霍黄河走半个月,已经是不能再推。
宁和尘看眼叶阿梅,问:“你呢?就直跑出来?”
“对,”叶阿梅翻个白眼,“回去要被打断腿,不回去。”
宁和尘说:“直不回去?”
宁和尘负手走过来,问道:“说什?”
“说项羽。”叶阿梅说。
宁和尘平淡说,“你还知道项羽?”
叶阿梅:“你看不起谁?”
“她确实是不知道。”霍黄河有些可惜道,“那小子走?”
两脚能丈量天下山川,两眼也见过天下英雄,李冬青走不足十里路,忽然不想走。
他当真走不出这命运吗?
天空上有苍鹰盘旋,无边无际天空中,鹰唳惊空遏云,李冬青不禁抬头望去,万里无云,碧空如洗,雪山连绵不绝,天地间雪白片,只有他个人。
七日后,辽东
“最理想情况是这样,”叶阿梅说,“当然也可能会断腿。”
“不会,”宁和尘说,“绝对不会让你断腿。”
叶阿梅恶心得要吐,说道:“你有病?”
霍黄河说:“他怕娶你。”
叶阿梅:“……”
宁和尘“嗯”声。
霍黄河道:“为什不让他和们起?”
宁和尘说:“因为不想被叶阿梅感谢。”
叶阿梅小名是阿莲,霍黄河号是长江,俩人是血浓于水兄妹,同父异母,从起名字方式也能看出来,这俩孩子都有些叛逆。起初是叶黄河先改姓,又说自己以后就号长江,后来是叶阿梅离吞北海,投奔自己哥哥,但也没多久,又回去。人反正都有自己抱负与无奈,叶阿梅回吞北海,霍黄河却没有,人也可能没有无奈,或者无视无奈。
霍黄河说:“雪满,恐怕也在这里待不多久,琅琊、北凉、辽西和辽东都传来黄金台缺守台候,推不太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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