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冬青却动容道:“你对宁和尘真好。”
霍黄河点点头,说道:“是。”
宁和尘当然听得见,上头大火引得在寒冬里居然有暖风袭来,照得他张脸美得扑朔迷离,李冬青看见他走过来,然后问自己:“想去哪儿?”
李冬青其实是不想和他分
雷被问:“有需要带话吗?哦对,淮南王你不熟。”
“没有。”李冬青仿佛没听出他讥讽。
雷被负手而立,说:“宁和尘,你想走倒行,bao尸路,没人拦你,那你知道,倒行之所以,bao尸,又是为何?”
宁和尘头发被风吹乱,转头看他眼,雷被说:“听说你学富五车,可知伯仁因何而死?”
宁和尘阴沉,冷笑声:“滚。”
你别生气。”
李冬青是知道宁和尘为何要赶走这俩人。会儿三伙人分道扬镳,雷被和郭解却是冲着他而来,宁和尘等人走,若是郭解他们失约,再为难李冬青,那便又是糟糕。
可他从十岁时就在想这件事:若真是走上逃亡路,那终究只能躲得时,躲不世。在今时今晚落入敌手和在今后哪日落入敌手,有什区别啊?难道时刻都担心是否下秒就会被逮住心情,会比真被抓住轻松?都是折磨罢。
郭解站起来,拍拍屁股,说道:“雪满,其实你是后辈呢,你上黄金台时候才七岁,那时候都已经立志留在长安。”
“若是说肯定不动李冬青,自己都不信。那就给晚辈让个路。”郭解说,“这人,就如此大气。”
雷被话已经说完,转身便跳进夜空之中,郭解回头望他们眼,对霍黄河说:“欠五十金,可给你记着呢!”随后也跳出去。
雷被拿这样句话来咒宁和尘,时间剩下四人,谁也没说话。
开云行不到个时辰,已经离开河朔,叶阿梅说:“此处没有设阵,开云就要掉下来,跳吧。”
霍黄河在衣服上擦,点起团火,扔在开云木板上,转身跳下去,天上慢慢浓烟阵阵,火光在浓烟中被吞噬着。李冬青微微眯着眼睛抬头望去,说道:“居然,只能用次吗?”
霍黄河说:“做这个东西用三年,摆阵用十日,周易之学,非常高深,能得以见就没什遗憾。”
李冬青说:“前辈留步!”
“感念窦太傅,”李冬青说,“爹,多亏他……”
李冬青双手举过头顶,郑重地磕个头,说道:“不能回长安亲见,窦太傅定能理解,刘拙在这里给太傅磕头,愿太傅官运亨通!”
当年魏其候窦婴是刘荣太子太傅,教刘荣多年,师徒情深。刘荣在狱中被郅都逼死之前,问郅都要刀笔,向皇上、太后陈情,郅都不给,是窦婴拿黄金贿赂狱卒,才送去刀笔。刘荣写完绝笔信后便z.sha。此时李冬青叫窦婴“太傅”而不是“丞相”,实在是动情。
郭解说:“行,知道。带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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