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冬青这才反应过来,宁和尘也是够缺德,非当着伊稚邪面说这话,这是又想要马又想徇私报仇。
果然,伊稚邪皱眉说:“怎回事?”
楼烦王:“……”
楼烦王也很茫然,转头去问旁边骁骑将军:“你扣汉人马?”
骁骑将军说:“扣。”
“起来吧!”伊稚邪生硬地说,“请你打猎。”
李冬青还有点尴尬,说道:“好罢。”
伊稚邪让下人送上兽皮和水,然后去外头等着,李冬青出去时候,却看见宁和尘也在账外,骑在马上。
伊稚邪站在马下,正在和他说什,宁和尘弯下腰去听,看着又和谐无比,看不出有什矛盾。
宁和尘往过看眼,见李冬青已经出来,用眼神示意伊稚邪。伊稚邪笑着过来,拍拍李冬青肩头,差点把大病初愈李冬青拍背过气去,伊稚邪打量着他身兽皮匈奴儿扮相,说:“好!来吧。”
只有自己时候,烦心事就又浮上心头。
听着北风呼呼,李冬青仰躺着,想到:大风起兮云飞扬——
高皇帝,高皇帝,他忽又想到,高皇帝生运气也太好,除白登之围,好像没吃过大亏。人就算有雄心大略,又能怎样,若没有好运气,不是也白扯吗?若说起雄心,项羽又如何?力拔山兮气盖世!得民心,举民意,不是要比刘邦强上百倍?可是就连他想当皇帝,也没当上,难道是有能力就当得吗?
李冬青想:“看高皇帝也未必想保佑。”
他从来没有抱有这样幻想,可是谁都要跟他提上这嘴,石头也要被念出条缝来,李冬青想:“谁想当皇帝,就去当呗,非要来找麻烦。”
“还给他啊!”楼烦王怒道,“你愣着等上菜吗?”
骁骑将军这才赶紧叫人去找,找马找半天,这马被扣下之后,就成公有东西,但是士兵上马背都骑不,这马总是尥蹶子,就被抽几鞭子,还饿着两天,本来驯马也都是这样,可上头忽然要这匹马……
骁骑将军把草料凑到千机面前,恳求道:“吃啊!吃吧!求求你!”
千机口不动,前蹄在地上磨磨,头耷拉下去,已是非常虚弱样子。
骁骑将军要绝望,掰着它嘴要往里塞,千机摆头,把他甩出
李冬青问道:“马呢?”
伊稚邪却不知道,宁和尘说:“找什马?这匹不能骑吗?”
李冬青心想:“这能样吗?”
说道:“那匹马跟多年,可以不骑,但是想知道它在哪儿?”
“哦,”宁和尘无比自然地接上,“这你找楼烦王,你马被骁骑将军给扣下。”
烦呐!
这日,伊稚邪下午时来。李冬青又正襟危坐,伊稚邪看他被绑手绑脚,大惊,亲自上前来给他松绑:“谁干?”
李冬青要躲,没躲过,伊稚邪轻轻拽,绳子开。
俩人:“……”
伊稚邪看眼那绳子,随手扔到边,看着他笑,颇有点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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