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拿起件大破棉袄,打开抵御风雪大门,走出去。
宁和尘耳聪目明,能听见隔壁小丫头看见李冬青走出来,也跟着走出来,跟他聊天。
“今天捕鱼,你抓几
宁和尘说:“哈哈哈。”
李冬青莫名其妙地看他眼。
宁和尘解释:“在笑你天真。”
“知道,”李冬青,“不至于听不出来。”
宁和尘:“天有天道,人有人道,他们只想要为难在这个‘道’上人,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有意,你不是有意,那是你运气不好。”
宁和尘舒服点,站起来消化,站在旁,抱着肩膀倚在门框上,打量李冬青半天,从这人头发丝看到脚趾头,李冬青洗完碗,转身差点被他吓得心脏停跳,说道:“你站这儿干吗?”
宁和尘眼皮也不抬:“这地儿不能站吗?”
李冬青拿布擦干净大铁锅锅底,边问:“不恶心?”
宁和尘脸色变:“别提醒。”
李冬青没忍住乐下,觉得宁和尘这人实在太奇怪,会儿阴会儿晴。
宁和尘是酷吏郅都之子,郅都因胡人,因为长安东宫窦太皇太后而被逼得剖腹而死,不可谓不惨。
郅都死后,宁和尘被卖给不可得山。
雪满为何上不可得山,谁也不知道缘由,但后又有传言,宁和尘与他爹样,心狠手辣,睚眦必报,又是可以以敌万不世出之材,所以不可得山才买走宁和尘。
而眼前宁和尘狼吞虎咽,差点噎着,李冬青看着心下复杂。
林雪娘殷勤说:“再盛碗罢?”
“当真如此吗?”李冬青却问,“这凭什?”
李冬青小他五岁,少年气十足,宁和尘看着他,忽然笑起来,说道:“也或许不是,是说错,都是他们太坏。”
李冬青往灶膛里扔两块柴火,然后拍拍手,无所谓地说道:“你把当小孩呢。”
“可没有。”宁和尘说,“当你是恩公。”
李冬青站起身来,说道:“要去看看猪圈,你自己铺床睡吧。”
李冬青随口说:“月氏人要什时候才追过来?”
“这谁知道,”宁和尘说,“这要看他们心情。他们想杀你,今夜就来,他们不想杀你,也许年后才来。”
“定要杀是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宁和尘懒散地问他,“给个不杀你理由。”
李冬青哑口无言,片刻后说:“非有意。”
“别。”李冬青忙说,“他第次吃荤,吃三碗,再吃肯定要吐。”
宁和尘本来感觉没什,被他说,当即“呕”声,恶心感漫上来。
李冬青看他脸色,吓跳,赶紧说:“出去吐,出去吐。”
宁和尘却慢慢地缓过来,这难受看着确实不像是装,不可得山吃素,他在山上待十三年,下子吃多,肯定是受不。
李冬青看他没事,端碗去厨房洗碗,冬天水冰得人手都张不开,李冬青哼着曲儿洗碗,却像没感觉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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