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冬青:“你分明戏弄。”
“分明没有,”宁和尘嗤笑声,“你若是这样揣测,说
“这话,这几天说有几百次,”宁和尘挥挥手,“你不是也演吗?你演宁和尘,不知道宁和尘心里是怎想?”
李冬青却从来没觉得自己演东西是真过,他说着那样台词,却总觉得不对,哪里都不对。
宁和尘又喝口茶说:“有时候事实就是挺无聊。渴坏。”
李冬青又是阵沉默,现在他家里,坐着个祸端,这个祸端喝他家壶茶水。
李冬青心想:“干脆真诚点。”
“不会?”
“不会。”
宁和尘那眼神分明是不怎信,李冬青说道:“不骗你。之前在戏班子学过些轻功,但是飞不起来,只是演戏时用。”
宁和尘问道:“今年多大?”
“十五。”李冬青沉默片刻,还是回答他说。
:“倒觉得,是个大功德。”
“……你这个人,”李冬青说,“说不过你,可心里清楚。”
宁和尘伸手,请道:“那你说说罢,也累。”
“不和你浪费口舌,”李冬青说,“说不过你。”
宁和尘道:“弟弟,知难而退叫输。”
于是诚恳问道:“你……到底有何所图?你告诉罢。”
李冬青在乞老村住十五年,没见过大世面,更没见过这样人,此刻不管怎样,都显得老实巴交地。
宁和尘还是笑说:“确实是想救你命。”
李冬青又诚恳说:“虽然不懂江湖规矩,但不是傻子。”
宁和尘说道:“那自然。”
“才十五,”宁和尘说,“这小,好小啊。”
“十五那年,招惹吞山河季家老四,”宁和尘忽而想起过往,“他追追到齐国,还要找散仙城人来杀。”
这件事,李冬青知道,江湖上更是没有人不知道。宁和尘从十三岁就被人叫做“天下第”,便招人嫉恨,季家老大成亲那日,季老四因为宁和尘在敬酒时没有避席,大加刁难于他,非要引他出手,这是找茬。宁和尘三让季老四,当时也是差点死,成就宁和尘“谦让君子”名。
宁和尘说:“这都过去五六年,少年这几年,过得是真快。晃神人就长大,得做事。”
李冬青不知道他为什要和自己聊这些,却还是没忍住,说道:“宁和尘,你到底为什要下山?”
在这样血色残阳下,宁和尘脸上绒毛都根根可见,两颊和双唇隐隐透着红,葱白手指搭在褐色木桌上,指甲圆润,是处处都生得漂亮。他这只手轻轻点点李冬青胸膛:“你若觉得做得不对,那日在破庙就不会出手,何必骗自己。”
李冬青把攥住他手,稳稳放到桌上,被他话激怒三分,说道:“只不过以为你要死。”
“也或许,”宁和尘说,“这倒也说不准。”
宁和尘忽然想起件事,问道:“对,你会武功?”
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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