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言闭上眼睛,没有回答。
贺柏深顿时失笑,但是却依旧非常仔细地帮楚言按摩着身体,等按摩到身后某个部位附近时候,楚言把拉住他手,阻止再继续按下去。
贺柏深也不介意,反而又去给楚言拿药。然而他有意示好行为楚言却不屑顾,他宁愿撑着酸疼身子自己去拿药倒水,都不肯喝贺柏深口水、吃片药。
这番模样看得贺柏深眸色微微暗沉下去,到最后,他终于忍不住地问道:“言言,就这生气,那刚才给你按摩时候,为什不阻止?”
楚言喝水动作稍稍顿,过片刻,他才抬头看向贺柏深,怒极反笑地问道:“贺柏深,你就真这地想和完全刀两断?”
怒,反而笑道:“贺柏深,你怎还不走?”
外人不在,那就不用顾忌着什“家丑不可外扬”规矩。现在楚言可还气着呢,把某个男人赶走是理所应当,他压根不想看到贺柏深眼。看贺柏深,他就会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欺负事情,还会想起自己那哭得不能自已模样。
即使那些泪水都是疼痛引起生理性眼泪,可是楚言却还是非常难以忍受。他向要强,除演戏外很少哭,可是他昨天却哭成那样,眼睛到现在都是肿着,真是世英明毁于旦!
贺柏深从地上捡起那枕头,道:“乖,不要生气好不好?”
楚言冷哼声,转过头去。
这句话落,贺柏深立即醒悟过来。
为什刚才楚言不阻止贺柏深给自己揉捏肌肉,但是现在却又不接受他照顾?
有些事情需要点到为止,此刻楚言还在气头上,自然不可能和贺柏深如胶似漆,表现得跟没事人似,但是他也知道,他即使再生气,也不会真和贺柏深分手,因为他真爱着这个人,爱到想起以后真不再有任何牵扯,便会觉得心痛。
刚才在醒来时候他让贺柏深滚,其实也是怒急下气话。就像昨天晚上贺柏深样,在冲动生气时候做出不可挽回伤害,可是事后想想又觉得各种懊恼后悔
贺柏深思索片刻,接着坐在床边,开始为楚言揉捏肩膀。本来楚言是想挣扎,不过在贺柏深按摩下,他酸痛感确实是减少点,于是他便也没再矫情,反而笑着问道:“这算是亡羊补牢?”
贺柏深挑眉:“记得下句是为时未晚?”
楚言勾起唇角,露出抹讽刺笑容:“那是你词典,在这,是为时已晚。”
贺柏深也不生气,只是认真地开始为楚言按摩。不得不承认,他手法居然还不错,让楚言也颇为舒坦,甚至捏到楚言最为酸痛腰部时,他还忍不住发出道餍足叹息。虽然楚言很快就止住声音,但是贺柏深却仍旧听到。
贺柏深抬眸,问道:“体温已经降下来,也在你昏睡时候给你抹过药膏。昨天晚上有些没有控制好情绪,还有哪里疼可以告诉,给你按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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