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怕是失败,”张灼地看着墙上被外头环境光照亮小片玻璃倒影,说道,“不过这俩般都是结伴来访。”
“也许在游戏开始后,你要被迫体会不那有钱是种什感受,但是无论你怎尝试,你都没办法共情那些真正穷人,因为你没有失败过,没有经历过次次尝试,又被打压下去,无数次燃起希望被无情浇灭,你甚至没有办法责怪任何个人那种感觉,因为在这个社会上,没有人能为你失败负责,没有人是伤害你主谋,每个人都在做无奈选择。穷从来不是最可怕,可怕是没有希望,永无止境失败。但你失败故事里甚至都没有个反派。”
张灼地说:“当然希望你这辈子永远都不用体会这些。”
“你不用觉得比缺少什。”张灼地终于明白丁不安,他道,“也不会觉得你是负担。即使非常相爱两个人也不需要什事都共情。”
丁转过身来,在黑暗中抱着他胳膊。
张灼地把灯关,他又说:“上床啊。”
张灼地掀开被子坐下,看见丁在安安静静地刷手机,感受到张灼地视线,他放下手机,说句:“要提前适应下贫穷生活。”
“你这晚上就琢磨这件事?”张灼地觉得挺不可思议。
“没什不起,”丁道,“长得漂亮,不化妆也很好看,头发也可以随便剪剪,穿你衣服也合适。穷也没什嘛。”
“合适吗?”张灼地问,“你对合适定义是什?”
敌。
张灼地说:“真不会。”
“剪短,”丁说,“别烦。”
张灼地硬着头皮比划半天,最后略显潦草地下剪子,开个头之后,就没有办法不继续下去,修剪半个多小时,勉强把丁头发剪完,还是有些长,刘海遮着眉毛,鬓角遮着耳朵,后脑勺也不整齐,但丁长得漂亮,看上去像个日本电影里颓废小男孩。
张灼地看半天,说道:“不太好。”
“不会有非常完美告白真心时机,”张灼地说,“不过还是直希望能找个比较浪漫机会说。”
张灼地有些无奈地道:“很喜欢你,想当保护
丁:“去死。”
“也没必要穿,你能把自己那些衣服穿完都不错。”
“你非得这堵吗?”
“没有,”张灼地说,“只不过是没什好适应。”
张灼地在被子里找到他手握住,又很快被丁主动改为十指交握,张灼地说道:“你知道吗,其实贫穷点都不可怕。”
丁却挺满意,几乎没怎多看,就对着镜子确认下大概状态,便把塑料纸拽下来,捡洗手台上掉碎发。
张灼地拉住他,说道:“你去梳下,收拾这里。”
等张灼地把地碎发打扫干净,发现丁也没有收拾自己,而是已经躺在床上。
张灼地终于道:“你到底怎回事?”
丁说:“关下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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