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西有点想不通,不过在并不是很饿情况下还去吸徒弟阳气,似乎确实是不太好。
毕竟是自己徒弟,卫西纠结会儿,还是诚实地摇摇头:“还好。”
徒弟得到回答,似乎怔怔。
卫西看着他,心想算,反正也不太饿,徒弟不愿意那就不吸吧。
然而他正想离开,后脑却忽然被把盖住,徒弟躲开嘴唇带着炽热温度重新覆回来,冲天阳气与唇舌起势不可挡地裹住他。
二徒弟低声道:“你难过。”
卫西想想,很确定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
就见二徒弟徐徐地叹口气,上身倾靠过来,用额头抵住他额头,眼睛里闪烁着让人看不懂情绪:“卫西。”
卫西:“嗯?”
嘴角热,被轻轻地碰碰,二徒弟平静地看着他:“你有。”
夜里空气冰凉凉,周围视线被过高植被遮挡,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俩。
卫西从以前在结界里起,就时常个人坐在屋外看天空,他也不知道天空有什好看,但无事可做时,除看天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消遣。
这仿佛是种本能,因此卫西有时会想,或许自己在那些想不起记忆过去里,也都是这样无所事事地生活着吧。
他直不觉得这有什,可现在二徒弟坐在身边,他却忽然觉得不太好受。
二徒弟也没说话,像平常样平静着。
滚烫鼻息铺撒下来,烫得他情不自禁轻轻哼声。
困固自己个下午奇妙情绪忽然就这不见,他迟疑不到两秒,就遵循本能地陷入食欲里。
月朗星稀,周
有吗?
卫西沉默阵,不太愿意想这个问题,伸手挽住他后颈,想把自己嘴唇贴过去。
徒弟却向后躲躲,抵着他鼻尖问他:“你又饿?”
饿?卫西被问得愣,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在试图吸徒弟阳气,这让他有点疑惑。晚餐时他照例在卫天颐黑脸下吃空卫家餐桌,饭后还吃不少零食水果,虽然终年到头不管吃多少肚子都会觉得有点饿,可眼下饥饿似乎还没有强烈到要去吸阳气地步。
所以他刚才为什会想去吸阳气呢?好像就这自然而然地想去吸。
卫西随便揪颗草叼到嘴里咀嚼时候,他才皱着眉毛转过头来,抬手将他嘴里那棵草拔走丢掉。
卫西被管习惯,也没有抵抗,半晌后才垂着眼睛开口:“……好像忘记你师祖样子。”
他语气平平静静地,听不出太多情绪:“他鼻子有多高,眉毛有多高,全都不记得。他是个瞎子,什都看不到,死以后是把他抱进坟里,他闭着眼睛,被亲手用土盖住,就只记得他这个样子。”
二徒弟抬手安静地给他拢下头发。
卫西皱着眉头看他:“今天在医院里,那个被冥差勾走魂魄家人哭得很伤心。可是阙儿,你师祖死时候滴眼泪也没有掉。为什会点也不难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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