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波巨大响动,卫西没有得到回答,转头看,身后沙发已经没人,沙发前小茶几也不知道怎回事被撞得歪开,自家弟子脚步迅猛如风,飞快地朝着卫生间走去。
朔宗出来后才发现情况还是样糟糕,浴室里响起哗啦啦水声,蒸汽开始让透明墙壁变得朦胧,然而他目光在玻璃壁上划过,却并不觉得这样有什改善。因为在灯光作用下,卫西举动都化作剪影实时投射着,看不太清晰之后,想象余地反而更大。
朔宗转开眼睛,随即就看见垃圾桶里碎成两半那张光碟,抽张纸巾盖住它,疲倦地躺在沙发。
门缝里钻出缕水蒸气阴魂不散,带着沐浴露香味,湿湿热热地包裹住身体。
他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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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是蠢透。
他无言地看会儿天花板,除叹气什都不想做,半晌后才出去拎瓶矿泉水塞到卫西手上:“自来水不能喝,以后渴就跟说。”
卫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,慢吞吞地咬开瓶盖后把那瓶水喝光。
他吃东西向来跟抢样,这个习惯倒是点没变,吞咽速度赶不上喝水速度,瓶口水就有部分从嘴角溢出来,水流划过卫西瘦削下颌,顺着纤长脖颈向下,路过清晰吞咽喉结,缓缓流淌到他锁骨中央,盈成浅浅汪。
朔宗目光追到这里,看到些许粉色,立刻跟被烫到似转开,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情况。
卫西洗完澡出来,就看见二徒弟坐在沙发上,衣服也没换,似乎已经睡着样子。
坐着睡着可怎行?他赶忙上去摇摇对方:“陆阙?徒儿?”
徒弟被他摇,迅速弹动身体坐直,眼中不见丝睡意,目光碰他下后迅速转开,声音几乎咬牙切齿:“……把衣服穿上。”
往常衣服不够穿时候,卫西在山里光着打猎都有,这会儿在徒弟面前,同样半点不知道害臊。不过徒弟既然都要求,他还是拿毛巾擦擦自己还在滴水头发,转身朝着床边摊开行李箱走去,俯身挑拣,口中询问背后徒弟:“……你师兄把裤子收在哪儿?”
朔宗看着他翻找时毫无戒心撅起那两小瓣儿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卫西牛仔裤已经脱掉,他穿着件白色四角裤站在瓷砖地上,赤着脚,腰肢紧窄,腿细而长。或许是运动量大缘故,他平坦腹部已经隐隐能看出轮廓不甚清晰肌块,但浑身依旧白净得惊人,在浴室昏黄灯光映照下,就像反射圈朦胧暖光。
朔宗吐口气,觉得屋里刚刚降下温度似乎又在升高。
就见卫西喝完水,丢开瓶子,转而走向身后浴缸,打开水后俯身撩把缸底水温,回首问自己:“徒儿,过来起洗吗?”
朔宗看都不看他弯腰时弧线分明某处位置,丢下句不要后匆匆就出去。
卫西叹气,徒弟这避如蛇蝎样子,也太不爱洗澡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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