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并不奇怪,生母去世父亲另娶,又以极快速度拥有个同父异母弟弟之后,卫西这个卫家大少在卫家地位就直不尴不尬着。他父亲卫天颐虽然是卫家把手,可忙于事业,很少关心家里两个儿子生活,继母舒婉容平常对他不错,可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钻出来,私下里提防和隔阂直没少过。在卫家,从来只有他弟弟卫承殊能真正无所顾忌地生活,就连养狗都能横行霸道而不受拘束。反观卫西,则像是很小就懂得看人脸色,个性十分忍让谦和,对他们这些家里帮佣也直客客气气,就算平常被怠慢,被狗吓到,也多是笑笑,从不追究。亦或者是没有底气追究。
周管家同样不能免俗地对家里两位小东家区别对待着,此时听到卫西话,顿时就有些适应不良。然而认真算来,对方又确实是他老板之,客气或不客气吩咐都没有容他拒绝余地,因此他也只能笑着照做:“好,这就叫人去给团先生收拾出间客房。”
他在前方带路,卫西气定神闲地跟着,目光扫视周围,神情晦暗莫测,与从前笑脸迎人见到谁都不忘问好作风已是大相径庭,过路遇到人不主动跟他打招呼,他连眼神都欠奉个。
周管家先是莫名,而后终于觉得有些不对,几次回首偷看间偶然撞上卫西目光,后背竟不知不觉发出身冷汗。
他倒没生出什脑洞大开怀疑,毕竟卫西气质虽凌厉很多,五官却和以前没什不同,驱使他时表现出态度也并不生疏,只是他心中仍不免揣测对方消失这几个月之中发生什,居然把个随便揉搓,性格面团儿似年轻人转变成现在样子。
管家脸头痛地叫人过来清扫地面狗尿,卫西则平静地目送那条肥狗扭着屁股跑开,转角逃出自己视线。
他遗憾地转开眼。
陆文清兄弟不好多留,放下他跟团结义就走,离开时卫西忽然察觉到车后座递来目光,敏锐看去时候,朔宗却又语不发地转开头,神情复杂而凝重。
留下只剩抱着背篓脸懵逼团结义。
他外形和穿扮十分另类,属于走在街上都会让人下意识捂自己钱包高手,管家忍住叫保安冲动,偷瞄他好几眼,卫西解释:“这是大徒弟团结义。”
他这会儿顶着满身冷汗,也
突然来处全然陌生地方,他倒是点不害怕,就连早上刚进入北京时候,情绪也是警惕多过畏惧,毕竟他对自己食物链定位非常明确,眼前这些陌生人对他来说跟土豆没什区别。
用对付黄鼠狼那套对付他们就好,反正从此都是他山大王小弟。
卫西泰然自若地吩咐:“去给和他找个能休息房间。”
管家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?”
管家姓周,在卫家工作近二十个年头,几乎看着卫家兄弟俩长大,记忆里他从没被自家大少这样颐指气使过,二少用这种语气说话还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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