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城说：“这是机长凯尔·舒尔曼
外号，美航俾斯麦。十七年前，老约瑟夫还在美航时候，也被叫过这个名字。老约瑟夫没和迈克尔·哈里森发生过直接冲突，所以没有人说他有错，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出那个问题。只有死去哈里森自己才知道，为什
他当初没有向经验丰富、被称为俾斯麦机长求助。”
“但是这
次，蒂姆·哈里森和他俾斯麦机长发生过冲突。”
“卓老师，已经确定飞机没有任何机械故障
。”
很久后，卓桓才回答他，只很简洁个字：“嗯。”
两人都没再开口。
听到他脚步声，男人依旧靠着扶手，抬头看天，神色不愉地抽着烟。浓烈沉郁菸味刺入鼻腔，仿若缠绕在他身侧，久不弥散。
卓桓显然不高兴极。
苏飞只知道他不高兴，但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不高兴什，是不高兴自己被人打，还是什。
咸涩海风迎面吹拂而来，站在阳台上远远眺望，圆月倒映在海面上影子被拉得颀长纤瘦，随海浪波涛起伏而动。清辉照入水底深处，与海水起卷上沙滩，又寂寂无名地落去，潮涨潮汐。
“美航俾斯麦。”
伏城：“……”
蛤？
担心被某个男人听见，苏飞迅速地把伏城拉到边：“别去招惹RIP，他心情不好。你们回来前他直在阳台上抽烟，都抽快包！”
“……”
“到底怎？”
现任何异常。和同伴们打过招呼后，Lina轻车熟路地走进茶水间，为自己泡上壶美味咖啡。整天没能喝到咖啡，她早已憋坏。伏城则拿着录音笔和采访资料，来到电脑前。他要将这些资料全部整理成册。
这不是个简单工作，他们今天访问二十多人，大概要明天才能整理完。
在此之前，他有件事要和卓桓说。
伏城转头看，倏地愣住。
卓桓不在位子上？
青年清澈声音似金石碎玉，不急不缓、不温不火，顺着晚风传入耳腔。
卓桓缓慢地转过头，看他。
伏城靠着栏杆，声音平静，本就清秀寡淡脸庞被如水月色照亮。眉目极淡，眼神却温润，目光深处仿若沉浸整片宁静琥珀。
两人无声地对视。
卓桓手指夹着烟，却没再抽。
苏飞压低声音：“他被打。”
伏城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话：“什？”
“RIP被打！”
伏城：“……”
从苏飞口中大致知道事情经过，伏城神色渐渐沉下来。不顾苏飞阻拦，他走进阳台。
想想，伏城走下楼，结果在层仓库寻找半天，都没看到卓大爷身影。
回到二层，伏城又找找，终于在阳台上找到那个男人。他走过去，还没进入阳台，就被苏飞拦下。
朋克少年神秘兮兮地闭紧嘴巴，挤眉弄眼、表情夸张地对着伏城指手画脚，对卓桓背影指指点点。
伏城：“怎？”
苏飞瞪大眼：“嘘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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