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桓笑,他从口袋里拿出银色烟盒,轻轻按,弹出根烟。点燃后,他吸口烟气,看着伏城,反问:“让你驾驶架战斗机,降落航母。你觉得是件需要特别提出,让别人夸耀事?”
伏城愣住:“这件事需要夸耀?所有舰载机飞行员都可以做到这点。”
“所以,当洛文斯在医院里将这个问题说出口时,老约瑟夫就是这回答他。”
夕阳缓缓坠落,沉于大海。万物归于宁静,深邃蓝色渐渐吞噬整片天空,黑夜侵袭,冬日寒冷在瞬间利用海风,逼入人们衣领里。
伏城诧异地看着眼前男人:“不知道?”
根烟完全抽完,烟草在空气中燃尽最后缕火星,像极与它同时刻熄灭光芒落日。卓桓轻轻颔首,声音悠远弥长:“嗯,他说不知道。哈里森从未向他表现出点需要帮助样子,他很冷静地操纵飞机,有条不紊,丝不差,仿佛对降落塔科玛机场这件事如指掌,做过百次样……直到飞机即将坠毁,已经无法再复飞时,老约瑟夫才突然意识到,他身旁这个飞行员,好像并没有他外表表现出那从容不迫,技艺精湛。”
伏城默默,“美航384客舱通话记录应该可以听到吧。”
卓桓看他眼:“当然可以,黑匣子没有损坏,飞行员之间通话现在还在NTSB资料库里保存着。”
2003年1月17日,架美航384飞机从纽约起飞,飞往西雅图时,在西雅图塔科玛机场坠毁。
事故直接原因是恶劣天气。
美航384是当天下午航班,按照正常飞行时间,它应该在下午四点左右降落。但当日西雅图大雪纷飞,,bao风雪令百多架飞机全部延误。美航384在空中盘旋个小时后,得到管制员许可,终于降落。然而悲剧就发生在降落瞬间。
美航384机鼻着地,冲出跑道,坠毁在跑道旁草坪里。
事后NTSB给出调查报告书里,除天气恶劣外,副机长迈克尔·哈里森错误操作,也是导致空难原因之。
伏城:“他们没说什奇怪话?”
卓桓:“没有。”
“哈里森次求助,次对能否安全降落都没有提出疑问?”
“没有。”
伏城问道:“那老约瑟夫呢,他没有向他副机长提出,想要给予帮助?”
迈克尔·哈里森,时年29岁,事故飞机波音747飞行小时数为489小时。毫无疑问,他是位年轻且缺乏经验飞行员。美航384从纽约起飞时,就定好由他来进行这趟飞行任务,机长约瑟夫负责无线电通讯。
谁也不知道,为什在面对如此糟糕天气,哈里森依旧选择自己降落,没向经验丰富机长求助。那时,还是普通调查员洛文斯找到在医院醒来约瑟夫,向他提出这个疑问。
约瑟夫是这样回答他。
“不知道。”
十七年后,波士顿海湾沙滩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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