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床被遮盖住她下半身,但被子只勾勒出条左腿。
没有右腿。
老约瑟夫用英语说道:“山下小姐,是约瑟夫,这位是同事伏城,们提前打过电话,想再向您解确认些信息。”
女人木讷地转过头,看向他们,许久
在两人即将走进医院前,老约瑟夫停住脚步,看向伏城。他神情郑重,严肃地问:“进去之前想先确定两件事。第,伏,你知道们即将进行证人访谈对象是谁吧?”
“知道。”
“第二,在最终结果没有出来前,谁也不知道日航JL917真正坠毁原因,所以,无论外界舆论怎看待,们调查人员绝对、绝对禁止代入任何私人情感。”
伏城望着老约瑟夫浅绿色双眼,良久,点点头。
两人进入医院。
难相处极。”他冲伏城眨眨眼,“Adrain你知道吗,就是刚才走那个EASA调查员。他竟然拖足足两天才把视频资料送过来,可真是太佩服他,他拥有非凡勇气。从没见过有人敢放Reid这久鸽子,大概这样人都已经被他扔进大西洋喂鱼。对,你是不是想问,为什是大西洋不是太平洋?”
伏城微微笑:不,不想。
老约瑟夫自问自答,露出艳羡目光:“听说Reid在大西洋有座私人小岛!”
两人啃着干巴巴三明治。
老约瑟夫:“等晚上定要吃顿好,反正公款报销!”
日航JL917空难,共造成136名乘客和9名机务人员遇难,其中包括名机长、两名副机长,名机上工程师和5名空姐。今天伏城二人进行访谈取证,就是其中位幸存空姐,山下蕙。
路过间又间病房,两人最终在间单人病房前停步,敲门获得允许后,推门而入。
这间病房正面朝南,刺目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入屋内,柔晰得仿若春日。伏城不由眯起眼,等几秒适应房间里光线后,他渐渐看清那个躺在病床上、望向窗外年轻女人。
她长张小巧秀气脸,但皮肤苍白,又瘦得出奇。因为过瘦,眼眶凸起,几乎脱相。
伏城和老约瑟夫走到她病床前,她却好像什都没听到,仍旧安静地看着窗外。
伏城仿佛突然想起件事,他状若不经意地说:“既然卓老师这看重效率,黑匣子现在在麦飞公司那儿,如果想要尽快拿到它,不该由卓老师和麦飞公司联系?”顿顿,伏城平静地说:“毕竟卓老师曾经是麦飞F475总设计师。”
老约瑟夫哈哈笑:“这你就不知道,你知道Lina姓什吗?”
伏城心中紧,面上没有变化。“不知道。”
“她姓Comte。”看着伏城错愕神情,老约瑟夫十分满意。“谁都可以姓Comte,但是在航空界,只有个Comte——麦飞公司第二大股东,Comte家族。”
下午,伏城和老约瑟夫起来到赫尔辛基大学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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