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割割,你在追女人。”
“你完蛋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割割:完蛋
蒋森:
凉凉,软软,扎着针,有点肿,却很鲜活。
“窈窕……”金父嘴唇艰难地扯开,努力地望着女儿,朝她露出个很丑微笑,声音轻得几不可闻。
他说:“……你不要哭。”
始终没有出现迹象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金窈窕抓着父亲手,这刻哭得泣不成声:“爸,谢谢,谢谢你。”’
谢谢你还活着。谢谢你愿意活着。
金窈窕张张嘴,照旧是缓慢地朝对方点头:“谢谢你们,辛苦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对方看着金窈窕,似有些欣赏她冷静,“病人心态很好,病情也控制得很好,手术比们预想还要顺利,接下去只要配合治疗,就可以像以前那样正常生活。”
推车滚轮声音碾压地面传来,像跨越无尽时空。
金窈窕站得笔直,看着那台推车载着人缓缓靠近。
满身药管父亲躺在床上,有那秒钟,甚至跟她记忆里那不愿想起枯瘦形象重合。
手上空,看着金窈窕笑,心情不知为什也明朗起来,问:“你笑什?”
金窈窕把杯子放到旁边,顺口回答:“没什,想到蒋总。”
沈启明笑容僵:“……?”
——
手术室方向忽然有动静,不等沈启明询问,金窈窕已经迅速起身,看向来人。
沈启明站在几步开外,怔怔地看着痛哭失声金窈窕。
他忽然很慌,想让她不要哭,可扯开脚步,又不敢上前触碰,只能远远地跟在队伍最后,像只挨打又对主人亦步亦趋大狗。
金家人和医生们齐涌进病房,里头是另个世界,将他排除在门口。
他站在病房外,看着蹲在金父病床边说着什金窈窕,很久之后,转身靠在门边墙壁上。
墙壁很凉,沈启明抬起头,他望着病房外廊道顶部晃眼白炽灯,摸摸自己像被细针扎穿那样刺痛胸口,不知怎,脑子里腾地闪过来前蒋森说两句话——
母亲立刻哭着上前,她却僵在原地,看着这幕不敢靠近。
但下秒,病床上父亲手指忽然动动,眼珠也不安地滚动起来,有从麻醉里苏醒迹象。
金窈窕看着他费力地把眼睛睁开条缝,无法聚焦瞳孔到处晃动,最后停在自己方向。
对视瞬间,金窈窕终于缓慢上前,她发现自己这些天时刻挺直脊梁忽然变得酸涩无比:“……爸。”
父亲插着针管右手哆嗦着收拢反握住她伸来手。
金母恰巧回来,见有人,就抹着眼泪奔上前,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,嘴里不停地问:“怎样?怎样?顺利吗?”
金窈窕相比较她,显得冷静很多,只是看着来人不说话。
来人摘下口罩,扫在场家属们眼,笑——
“手术很顺利,患者很快就可以出来。”
金母看到他笑容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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