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母拿出袋子里
衣服，笑眯眯地朝自己身上比划
下：“好看
。”
金窈窕偏头端详她
会儿，认真地摇摇头：“人好看，衣服不行，款式太土。”
金母被她明贬实褒，乐得合不拢嘴：“就你最有品味。”
但听完再看，还真觉得手上外套花得有些过头，不由兴致缺缺地丢回购物袋里。
——
金窈窕偏头，那双眼睛像把她整个人都看透：“你看，
说中。”
何美灵有瞬间甚至以为自己面对是个陌生人，嘴唇都抖起来：“你胡说八道什！”
这是金窈窕？
“嫂子呀，今天也告诉你句话。”金窈窕看她惊慌，不由勾唇笑，抬手为她整理下鬓边碎发，动作慢条斯理地，“叫你声嫂子，你别真当自己是长辈。想不想工作，要不要被养着，都是自己事情，轮不到你来教。所以以后对说话客气点，知道？”
被凉凉手指缓慢划过侧脸，何美灵浑身僵硬得动弹不得，金窈窕为她拢好头发，见状满意地捏把她脸，毫不留恋地扭身走。
她瞄眼门里离得挺远其他人，想想还是开口：“窈窕啊，嫂子今天真得说你句。”
金窈窕本来都想回屋，闻言停下脚步：“哦？”
何美灵压着嗓门，看着不像在金家父母面前那温柔，长辈架子倒拿得挺足：“你说你，在家有爸妈养着，以后结婚，又有沈启明养，外头人羡慕都羡慕不来，你还自找苦吃地要去工作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要是你——”
“就每天逛街购物乖乖当宠物。”金窈窕打断她，“你羡慕得要死对吧？”
这是什话！太没礼貌！
夜里，金母辗转反侧，怎都睡不着，翻个身，才发现丈夫居然也醒着。
她打开灯，问：“你怎还没睡？”
金父和妻子对视片刻，沉着脸坐起来：“还能为什。”
金母望眼女儿房
——
“你说嘉瑞这孩子，这大心里还没数，那冷天还带美灵出来吹风。美灵还怀着孕呢，可不就肚子疼。”
金母坐在沙发上边拆包装袋边跟丈夫絮叨着。
刚才何美灵突然白着脸进屋，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回家休息，金嘉瑞立刻就带着妻子匆匆告辞。
金父也拧着眉点头：“还是年轻点，办事不牢靠。”
何美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，怒气横生地看过去，随即就是愣。
金窈窕比她高些，看她时得微垂头，白瓷般面孔似有笑意，却又不达眼底，这让对方整个人气质都跟往常大相径庭起来。
何美灵忽然发现金窈窕长不是杏仁眼。以往不知道是不是为装可爱，对方总把眼睛睁得很大，瞳孔澄澈又水润，看着颇有不知世事天真。如今微微眯起，这双眼忽然就变长，眼尾暧昧地上翘着，似笑非笑样子，多出叫人招架不住幽深。
像个局势尽在掌握上位者。
何美灵瞠目：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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