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阿姨跑去看眼,回头道:“金总,太太,是嘉瑞带着何小姐
但夫妇俩闻言只递给她个莫名其妙眼神。
母亲有点抗拒:“你怎想出是出,好好人去医院干什?”
父亲则笃定道:“不去不去,工作都忙不过来,哪还有时间体检。身体好得很。”
这反应倒不出金窈窕所料,不过她也不多费口舌,只道:“没说你们身体不好,是最近有点不舒服。”
这话出,满桌注意力立刻都被吸引过来,金母吓跳,金父也表情凝重:“你怎?”
,不光面色红润,就连声音都时刻透着意气风发洪亮。
单看外表,金窈窕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精神奕奕父亲会是那个自己记忆中,在三年后被突然确诊癌症晚期,短短几个月就虚弱到卧床不起枯瘦老人。
金窈窕还记得那天,场前所未有激烈家族争执后,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结束抢救,神色凝重地站在两旁,她半跪着父亲病床前,害怕得连呼吸都难以为继。
父亲头发掉得根不剩,不知道什时候起变得瘦骨嶙峋手死死地握着她,浑浊眼泪颗接颗从眼角滑落,嘴唇抖动,满脸都写着对她未来忧心忡忡,却虚弱得连叫她名字力气都没有。
金窈窕知道,他快要撑不住,只是生怕女儿被人欺负,才怕到直不敢走。
“经常腰酸背痛,哪里问题也说不好。”金窈窕垂眸思索,语气寻常道,“有点怕,你们就当陪去。”
刚才还立场坚定二老立刻动摇,金父饭也吃不下,目光严肃地打量她,仿佛恨不能化身x光为她找出病灶。金母更是发愁得不行,放下碗就开始数落:“那还拖什,赶紧去啊。你说你年纪轻轻,怎身体还没和你爸好,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冷天穿裙子露大腿……”
金窈窕脸厚心黑,浑不在意地照单全收,掏出兜里第N次震动手机,余光瞥眼来电人名字,顺手关机。
——
金母正唠叨着,门禁又次响起,打断她声音。
父亲去世之后,母亲仿佛是没主心骨,白天疲于招架那些作为全职主妇从未学过怎应对明争暗斗,夜深人静时就偷偷地哭。没过多久,她也倒下,重度抑郁加乳腺癌,治疗期非常短暂,走得比父亲还要迅速。
其实不该这样,医生说正常乳腺癌病患好好治疗不无痊愈可能,可能当时母亲真太辛苦,多活天都是煎熬。
金窈窕发怔不过瞬,母亲立即关切地注意到,给她夹筷子煮干丝,问:“怎不吃?你不要又是在减肥哦,都瘦成把骷髅。”
金窈窕回过神:“爸,妈,朋友送几个体检套餐,过几天们起去医院做个体检吧?”
眼下距离父亲被确诊还早,她记得当初医生说过,父亲病实在拖延太久,否则但凡早点被发现都不至于这来势汹涌,只可惜自家直没有养成按时体检好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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