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她想要开口大骂,那双暗藏狠厉眼睛便从她脑海中闪过,令她身子颤,好像被什东西压得无法呼吸,浑身汗毛都竖起来。
祭祀就这样结束,容栩没
言下之意是,他不得干涉。
容恒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,偏偏这段管家是容家老人,在容氏也有定地位,他暂时还动不。于是在看到容婶婶又去拉容栩,旁边围观人都直接大声指责时,容恒个箭步冲出雨伞,将那个女人拽回来。
“好,别闹,回家再说!”
容婶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,虽然碍着丈夫面子不再去动容栩,但是直到走出墓门,还始终指桑骂槐地说着。等她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时,又冷嘲热讽道:“人家大明星怎还能和们起乘车,容恒,你也太看得起你容家,人家可是大明星,不样。”
“啪——”
祭日,他们是来祭祀,怎还在墓园吵起来?”
“记得这个容栩,前几天丫头是不是说,她很喜欢这个容栩?”
“她怎喜欢容栩,这容栩不是个不学无术混子吗?”
“你不知道啊,这个容栩好像去当明星,你家丫头可喜欢他。”
“丫头喜欢他啊,那他肯定不错,那个容恒好像直很苛待这个小侄子,你看,他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要打侄子呢……”
黑色雨伞猛地收起,在安静空气中发出道刺耳声响。
容婶婶话突然被打断,她下意识地转首向容栩看去,只见在朦胧细雨中,俊美清冷少年微微勾起唇角,眸光平静地望着她,淡笑着说道:“婶婶,大明星自然是不样,大明星……会把你生吞活剥,知道吗?”
刹那间,股强大压迫气场倏地蔓延开去。
凄凄沥沥小雨中,那双眼睛阴冷深邃,明明是在笑,但却更加冰冷。他仿佛坐在王座之上,用讽刺无情笑容去俯视这个女人,话语中好像是在开玩笑,可那句“生吞活剥”却又字顿地打在容婶婶心上。
忽然浑身打个寒颤,容婶婶满脸僵滞地待在原地,直到容栩进车后,她还久久没有回神。她坐上车,很想再骂句容栩,但这个时候明明容栩已经不在面前,她却不敢说话。
能葬在这片墓地人家,都至少是富裕人家,对B市那些豪门琐事解透彻。
听到这些嘀咕议论,容恒只觉得又羞又臊,简直没脸见人。偏偏他那个发福夫人还在追着自己侄子,想要打容栩,可容栩直脸色淡定地躲开,每次又故意只让开点,让容婶婶以为自己下次就能抓到他。
那种发福身体如果老老实实地坐着装贵妇人,还算能看得过去,但现在像个山野村妇样动手打人,就比村妇还要让他感觉到恶心。
容恒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,他对旁段管家肃声道:“还不快去把夫人和容栩拉开!”
段管家垂着眼睛撑伞,道:“二夫人说,要好好教育小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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