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呈微微蹙眉,陷入沉思。
正在此时,盥洗室门被只削瘦白皙手推开,容栩穿着单薄睡衣,边擦着头发,边走出来。发丝被打湿凝聚后,全部捞向脑后,露出少年饱满额头。水滴顺着精致脸线往下流淌,划过高高隆起锁骨,顺着这优美线条流入胸膛之下。
或许因为是在家里,容栩显然放松许多,
秦呈赞同地点头:“是有点麻烦。”为什还会有多余枕头?真是麻烦。
很快,容栩就先去洗澡。
他和秦呈卧室都有独立盥洗室,屋内开着暖气,任凭窗外是寒风呼啸,也无法侵袭温暖室内。哗啦啦流水声在安静房间里响起,秦呈坐在沙发上,慢慢地开手机。
冷峻俊朗脸庞仿佛刀削般,线条干脆流利。剑眉星目,薄唇微抿,秦呈直低首看着手机屏幕,但是那淅淅沥沥水声就是没有点点减弱,从四面八方钻入他耳中。
好像回到半年前,那时候容栩在拍摄《埋伏》,秦呈突然前去探班。那时候,酒店给张狭窄行军床,这个少年说什也要自己睡在行军床上,让秦呈睡在床上。
于是秦阿姨便睡在秦呈房间。
见状,容栩犹豫片刻,道:“去睡沙发好,沙发很宽敞,正好可以睡。”
秦阿姨顿时瞪直眼:“这怎行?容容你还在发育期,还在长个子,怎能缩在沙发里?”顿顿,她转首看向儿子:“秦呈,你都二十七,你去睡。”
秦呈:“……”
容栩:“……”
到半夜,他悄悄地将对方抱起来,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。
在睡梦中,这个少年仿佛没有点警觉性,温驯地躺在他怀中。白天时候他见到是个坚韧倔强容栩,被同剧组演员欺压,依旧顽强地反抗,最终获得胜利。但到夜晚,这个人却柔软得好像团暖阳,温温柔柔,清清雅雅,润物无声。
那个晚上,秦呈坐在行军床上,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少年,直到凌晨五点离开去赶飞机,他始终没有合眼,直就着月光,凝视着对方。那月色清冷如水,洒在这张清俊漂亮脸庞上,朦胧美好得不似凡人。
到底哪个才是容栩呢?
是三年前有次不经意间看到,那个染五颜六色头发,满口脏话,吊儿郎当富二代。还是半年前在容家大宅见到,那个穿着白衬衣,好像会发光温和少年?
事情发展到最后,容栩自然不可能让秦呈睡沙发。这是秦呈房子,主人只能睡沙发,他这个“房客”却睡在床上,这可怎行。于是两人便都来到容栩房间,决定暂时挤晚。
这张床有米五宽,虽说不小,可两个大男人睡在上面还是有点拥挤。
容栩将干净枕头抱过来,整理整理床被。他抬头看向秦呈,问道:“真没有多余被子?”
秦呈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没有。”
少年敛眸子,遗憾道:“那倒是有点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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