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，抬脚碾灭
火星，闭上眼疲累地靠在墙壁上，声音似从远方传来：“
没想那
早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杜行止只能这样说，他站起来，有些委屈又十分不甘心地抱住章泽，声音又低又沉，“想跟你结婚，想跟你穿
样
西装，还想让咱妈能特高兴地出席们婚礼。把场地都定好，咱俩定情戒指也戴上。真想跟你结婚，都快想疯。”
章泽已经习惯包容他独占欲，更何况被喜欢人这样重视，只要不是心太野，寻常人更多感到也都是甜蜜。章泽自然不例外，他享受这种被追捧重视感觉，也珍惜着对方对他好。可是他确实太年轻，才二十出头而已，杜行止为结婚所做那些努力在他看来不失杞人忧天嫌疑。不过对方这样说，他也不得不承认，他直以来没想过对母亲坦白两个人关系，其实很大部分原因是害怕面对亲人责难，就像今天这样。
可他这个性格已经没治，随遇而安，随波逐流。没出柜前他不会去日夜担忧出柜时会遇到什困难，出柜之后他也不会担惊受怕两个人关系能不能被接受。杜行止老说他心大，
拉起来，和母亲对视眼，扭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杜行止意外，他愣愣地盯着自己被握住手。章泽从来只有在父母面前挣脱他手举动，这是第次他主动握上来。
反手将章泽拳头握进掌心，对方手掌不比他小，甚至更为粗粝厚重，可他心中却忽然之间有那个沉甸甸念头，那就是辈子都不想放开这得来不易交握。
章泽趁他发呆功夫伸手去摸他裤兜，几下将杜行止唤回神智，他便将对方另只手也握住，看眼关上房门，低头问：“找什？钥匙？”
“有烟吗？”章泽神情有些疲惫顺势将脑袋抵在杜行止胸口，声音粗哑，带着微微颤音，“给根烟。”
火苗星星点点。
点燃烟顶骤然红亮起来，伴随着窸窸窣窣燃烧声，尼古丁呛人气味弥漫在楼道里。
杜行止和章泽并排蹲着，人根烟相对无声。章泽不太会抽烟，咳嗽几声后勉强才能入口，杜行止却也不阻止他。他自己在烦恼时候第反应也是抽包烟，章泽现在情绪定是他无法想象复杂，抽包烟也好，省把事情憋在心里，到时候再给憋坏。
杜行止犹豫着，小声道歉：“对不起。”出柜计划直是杜行止在筹谋且实施，章泽并未参与其中过，两个人落到现在这个地步，章泽可以说完全是被杜行止牵连。可是杜行止实在是忍不下去，章泽对生活计划几乎为零，如果他不主动，也许对方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该如何对亲人坦白他们关系。得到承认对他来说似乎只是无关紧要件小事。可对杜行止来说，绝不止于此。
章泽没说话，抽完根烟后咬住根新，对准几将燃尽烟蒂深吸口，随手将烟屁股丢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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