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行止翻个身,从背对转为正对,黑暗中窥见章泽弧度圆润后脑,忍不住抬手摸把,短短发根并不粗硬,很是滑手。
他声音温柔:“自有打算,倒是你,炒股就炒股,不要像这回样孤注掷。这次是你运气好,下次可不定有那顺利。”
章泽不说话,脑袋动动,到底没躲开,沉默好久之后,才闷闷地说句:“知道。”
杜行止眼神更加柔和,手掌在后脑抚摸片刻,稍稍滑下,碰到章泽有些发烫耳朵。
掌心像通电流,心下子畅快。
任何个角落也无人敢轻视,为是他本人能耐,而不是父母声望。
这辈子,不过寥寥几笔,这人命运便被这样改写。
去北京,他又要如何发展?本该有富贵盈余生活,会不会就这样化作泡影?
章泽心心念念想着这些,有些解恨,又感到内疚。
杜行止见他脸色不好,天没敢招惹。但章泽心中情绪复杂,时也摆不出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情态,磨磨蹭蹭上床。
黑灯瞎火,床又小,睡两个半大不小男人总有点拥挤,免不会有些肢体接触。
杜行止闭着眼,安静嗅着身边清淡气味,好熟悉。他有种错觉,自己跟章泽也许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,并且关系匪浅,否则又怎解释他对对方无底线包容和忍让呢?定有种难以逾越羁绊牵在他们当中,他和章泽,上辈子恐怕就是手足兄弟。
章泽忽然问他:“去北京,你公司怎办?”
杜行止睁开眼,迟疑回答:“公司?老陆和你说?”他并不记得自己在家里提过这个。
章泽回答:“学校里还有谁不知道你事迹,这几年前景这样好,四年大学出来黄花菜都凉,你难不成就打算丢开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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