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托人在唐山找到个中矿,这两年形势不好,很多人都打算抽手,价格低。”杜行止泰然自若,夹起章泽赠送给陆路那个煎包三两口吃下去,“虽然是中矿,出产也不少,这几年卖也能卖,只是比以前赚少太多。亏不本。而且矿道洗煤厂设备人工什都现成,他们只想最后捞把,价格开不高。”
“怎样?”杜行止放下筷子,直视他,“投吗?”
陆路张口结舌地与他对视着,半晌后慌乱地收回视线:“劝你别去。”
杜行止知道他答案,笑着拍拍他肩膀。他能理解,陆路在他心里直是最义气哥们,但毕竟涉及到利益,多好哥们也很难全无保留地相信对方。开始他也是没想到开矿去,毕竟这些年破产矿也不少,着急出手煤老板们更是屡屡听闻光鲜不复,但他相信自己直觉。也或许应该说,他相信自己预测。
从淮兴市乃至全国各地都在初露端倪大改造脚步下,很明显能看出未来国家将会进入高速发展巅峰,这情形难道和十年以前不相似吗?正因为高速发展,能源煤炭价格才会在多年前被炒至天价,如今市场虽然慢慢恢复平稳,但总有天,这样平静局面会被打破。
,随意动作潇洒偏偏潇洒地不得,吸引周围大批人目光。他浑然不觉,高声朝他妈喊:“妈!出去玩啊!”高岭之花清冷气质立马被句话打破烟消云散。
正在沉思杜行止以及从头到尾都在注意他动静陆路都是眉头跳,章泽可不常出门,肯定又是和那群心怀不轨朋友混在起。
章泽确实是去和朋友玩,可他倒丁点不认为这群朋友有对他心怀不轨。
留下杜行止与陆路大眼瞪小眼。陆路沉吟会,嚼着包子问他:“你把公司转给舅,以后打算干啥?”
杜行止摸着茶盏,盯着店内络绎不绝客流,章泽走后很多来点单小姑娘显而易见脸失落。他心中沉,憋着股说不出怒气:“去北京以后继续,那里平台比淮兴大。”
想到这里,杜行止垂下眼叹口气。
去北京也有另个打算,毕竟母亲娘家在那里,外公外婆舅舅姨妈们如今也都是有头有脸人。他羽翼未丰,在没有成功之前免不要走动关系,与其去打通处完全陌生渠道,不如借助血缘,在最短时间内落实下他想完成事宜。这和他曾经想象人生大不相同,可事到如今,安逸创业已经不适合他们处境。
通知书来在预料之外也在意料当中。
京大名头响亮,也是大多数高考生们心
“还做出口?”
杜行止沉吟片刻,不想瞒他:“说实话,不是。”
“那你干嘛去?”
“挖煤。”
陆路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什,登时见鬼似跳起来:“没发烧吧?煤老板发财都是多少年之前事儿!报道上都说月满则亏,积存都快卖不出去,你去接手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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