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越追求他就越恼火,这辈子他就没见过有那不解风情人!对他笑他当做看不见,摸他手他好像全无感觉,台词多肉麻都不见回应,人家就把他满腔情意当做普通情感表达。可偏偏只要他接触章悌,对情感之事毫无察觉章泽就会立马变身为护花使者,警惕地跟在章悌周围,好像只想要寒暄几句话陆路是个不折不扣大变态似,让陆路感觉到很挫败。
但,他又不是那种会拉着对方手说帅哥看上你你和好吧人,这种挫败,他也只能默默咽下。
边冷眼旁观杜行止也颇觉不可思议,章泽迟钝实在是出乎他意料,很多话他甚至都觉得陆路是在挑明自己想法,可章泽愣是能给想到
下眉头:“你成绩很好,在兴大可惜,就算不喜欢理工,在京大读文科也比浪费在兴大好。”
章泽瞥他,眼皮子可劲儿跳,关你屁事啊。可眼见桌子人都因为句话盯着他瞧,他只能转开话茬调笑章悌,“你还去北京上学?先把语文历史给补上去吧,再被这两科吊车尾,到时候能不能考上大学还难说。”
章悌大怒,追着他拿拖鞋底子抽,杜行止听出他敷衍,心中忽然升起种弟弟胸无大志怎办隐忧。
接下去段时间,他奔波于考场当中,家人为他考试无不配合,连相处也呈噤若寒蝉模式,就连向对他看不顺眼章泽,晚睡时也不会刻意将他搁在腰上手拨开,大概是为给他营造出个足够轻松宽阔环境。
他忙着考试,章泽自然也不是清闲人,时已入夏,因为高考其他年级学生统统离校放假,他自然也把精力全盘投入在自己股票上。
基鸣股早已从他刚买入时两块多疯涨至十五块,当初五万块钱也早已疯涨到三十余万,学校中几个亲密朋友听从他建议没有在刚有起色时抛掉股票,如今也大多赚地盆满钵满,章悌尤其愿意去看大盘时拉着章泽。她有时半真半假地崇拜她弟弟:“泽,你说你不会真是观音下凡吧?你糊弄别人不要紧,可知道那什消息都是放狗屁。”
抛不抛?
章泽将决定权送到章悌手里,章悌犹豫再三,没有放手。她本来就颇具潜质,如今也有足够知识积累,猜测这支股票不应该只风光这样短短几个月光景。
高考就像打场仗,尤其是现在还没有扩招,想要上个合心意大学可比后世要困难多。杜行止还好说,陆路常与他同个考场,每次出试场就活像被剥去近半魂魄,怏怏跟着杜行止回章家寻找章泽安慰。杜行止打也不是骂也不是,每回带着陆路回家都挂着个脸,大家只当他考试压力太大,只有杜行止知道他有多看不惯陆路见缝插针吃豆腐举止。
张素和章母还没有开放到那个份上,不会看到自家儿子和另个少年交往就猜测他们有私情,顶多觉得两个人感情真不错罢,这也恰好给陆路追求章泽可乘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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