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行止愣下,很快被心中无法名状满足感吓跳。熟悉他人都知道他很讨厌陌生人触碰,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小时候他有多渴望家人给他个亲吻,虽然现在他已经不会有那幼稚渴求,然而对于某些特定人,比如章母,摸他脸或者慈爱亲吻他额头举动,还是会感到心情愉悦。
章泽是第二个。
第二个会因为接触带来异样感受人。
杜行止犹豫着靠近沉睡章泽,试探伸出手去,轻轻地搭在章泽腰间,很缓慢很缓慢地将衣服推上去些,手掌盖在毫无阻隔皮肤
钩,上面挂满满衣服,层叠着层都快要掉下来。床在房间里侧,类似高低铺,却足有米五宽,底下书桌上还摆着盏歪歪斜斜台灯,桌子上钢笔水、笔筒还有没放在笔筒里笔横竖放着,谁也找不找谁,二层床上被子叠乱七八糟,半从栏杆上挂下来,好在还算干净,屋里也没有异味。杜行止深深吸口气,再缓缓吐出来,诧异地打量章泽不以为然态度——啥叫驴粪蛋表面光,他现在终于明白。
“睡里面,人床被子,晚上你可别挨着。”章泽皱着眉头把挂下来被子朝床上塞赛,心中莫名有那点……羞愧……不过新仇旧恨加在块他火气更大。上辈子影响他人生,这辈子又干涉他生活,杜行止怎能这恶心呢?
被这样对待,杜行止却奇妙没有生气感觉,反倒直在回忆自己到底做错什居然让好脾气章泽那讨厌。半晌未果之后,他看章泽就打算这样睡觉,不由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道:“……那个,不洗脚吗?”
“!!!”
杜行止真是太恶心!
这样大冷天人床被子怎可能不冷?章泽嘴巴虽硬,但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间还是冷地打起哆嗦。
杜行止直没睡,身边躺着另个会呼吸人让他很难放下戒备。从记事起他就独自睡在属于自己空荡房间里,与人同床共枕记忆几乎为零。家庭出现这样变故,他其实很在意,也很伤心。但从很早以前他就学会不将喜怒形于色,更无法将自己内心剖析给任何人听。他已经习惯,父母争吵从儿时起伴随冷,bao力充斥着每天,这回不过是更加激烈点。
他侧过头,打量章泽安静睡脸。闭上眼睛章泽显得比白天乖巧很多,睫毛长长地在下眼皮打出扇形阴影。他皮肤很白,发色和眉毛都不浓,连带着唇色都比普通人浅些,明显脾性温和,很好说话。
杜行止叹口气,掀开被子盖在章泽那床棉被上,半坐起来将两床被子按密不透风,再小心地抽出被章泽压在身下底层棉被,自己从缺口里钻进去。
瞬间缩短距离带来对方陌生体温,掀开被子里翻出股淡淡洗发水味。挨着章泽,杜行止轻轻躺下,赤脚不经意扫过章泽小腿,带起阵电流,酥酥麻麻地从趾尖窜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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