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泽伸长胳膊,把将他攥在手里报纸扯出来,低头专注地阅读着。
陈聪:“……你干嘛?”
章泽这会儿拼命搜刮着自己脑海中所剩不多记忆,基鸣股……基鸣股……基鸣股……他们是怎形容?赚多少?最开始似乎许多人哀嚎股价新低,那时候是多少钱来着……两块!?
还是三块?如果没有记错话,这个价格度让很多投入不少人怨声载道过。然而没过多久,这只股票就如同匹傲然黑马,势不可挡地开始绝地反击,学校里到处都是讨论这支股票人,哪怕不玩股市章泽也听到许多对它赞誉,玩得最疯那几个,最后赚多少?
章泽不记得,让他对这只股票留下深刻印象原因,是后来他和杜行止成为好朋友后,杜行止在这只股票上折损不少钱。这只股票好景似乎只维持半年左右,九七年开年不多久,股价就开始疯狂下跌,杜行止在股价下跌之前加资二十来万,最后亏差点当裤子。章泽跟他借上大学学费那年他还没能缓过劲来,万把块钱学费,杜行止掏相当吃力。
订报纸,有时候预测下这笔长红估计好景不长,或者这笔飘绿大概会起死回生,十有八九还真给说准。
因为她关系,章泽最近总是接触大盘信息,或多或少,还真想起些什来。
他依稀记得,96年开年时候市内到处都是愁云惨雾,当时自己还在跟有意交好陆路展开拉锯战,时常也听到身边同学提起亏损多少多少,甚至于偶尔窥到社会新闻中还播报过投机者z.sha案例,这让他当时对证券行业这个全无解市场异常畏惧。然而正在当年,不过稍稍迟几个月,临近冰点温度骤然便回升,学生们脸上愁眉苦脸扫而空,大多数人在课余谈论起股票时候,眼神里都带着疯狂意味。
章泽记得他们说什?
说……
他不经意间回
“基鸣股?”不远处忽然传来陈聪声音。
对!就是基鸣股!
章泽回头望去,心头砰砰跳着,陈聪正低着头和龚拾栎程冀中他们说话,章泽竖耳听,“都跌到三块五!操,当初他妈是听谁主意?买进来时候六块多,现在想抛都抛不掉,堆垃圾。”他们边说着,边揉弄手里叠展开报纸,神情愤愤。倒不是心疼那点钱,主要都快年末,还亏上那笔,回家去爹妈问起来实在太没面子。
陈聪难得阴着脸不开玩笑,堆兄弟里有挺多也跟他买同支股票,尤其是零花钱比他少龚拾栎,他买最多,更加愁眉苦脸。他们围成团脑袋抵着脑袋无声安慰彼此,陈聪却忽然嗅到股熟悉洗发水清香,他下子抬起头来,眼睛闪闪发亮,果然看到章泽站在身旁。
章泽除体育课,平常极少会离开自己座位,陈聪这会儿恰好心情不佳,立刻受宠若惊地以为他来安慰自己,脸腾就红:“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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